“轟轟轟——”沒有客氣,紅巾軍戰船手下打響了第一炮。
幾十枚鐵彈打出並沒有命中堡壘多少,因為是在四里的距離開炮,強強達到有效射程,命中率太低。
連珠似的響聲過後,海面上除了一縷縷的硝煙外並沒有任何動靜,整個灣口堡壘依然完好的很。
堡壘城牆上,時刻都做著準備的幕府炮手紛紛就位。
幕府軍的大筒也就像之前的清軍一樣都安放在城牆上,所有的炮手在揮舞著戰刀的武士督促下紛紛開火還擊。
那些個炮彈在陳達元目光的盯視下或是直接落在堡壘前的海灘上,或是勉強越過海岸線再往前飛出幾百米,能夠打到三里以上射程的只有不多的幾門。
看著不遠處升起的七八道水柱,陳達元臉上露出了蔑笑。“進攻——”
沒必要再小心翼翼了,就幕府軍這種水平的火炮,哪怕是之前的張斌青部都能打的過。
戰船進入到三里射程,兩輪炮擊下來堡壘城頭就狼藉滿地,死傷一片。那淒厲的哀嚎順著海風沒有吹進紅巾軍水兵的耳朵,卻讓堡壘背後躲藏的一直幕府步騎兵心神膽顫。
越來越多的炮彈打進堡壘,如雨點般招呼在幕府炮手的頭上,很快對面的堡壘上就完全沒有了還擊。
當幾艘護衛船遞進射出一枚枚開花彈和霰彈之後,整個堡壘城頭就已經像黑夜一樣寂靜了下來。
對於海上的紅巾軍水師來說,這是勝利。而對於堡壘後面的幕府軍來說,這更讓他們膽寒。
一名參謀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向陳達元提議道:“大人,我們是否就此登陸?”
佔據灣口要害位置,保證船隊的安全進出入,是很有必要的。可這個參謀的問話卻頗是隨意。
“不用。”陳達元比他更隨意,不屑的看著一片殘破的堡壘回答道:“沒必要,他們沒那本事。”
江戶灣口雖然不怎麼寬敞,可是想要徹底封鎖住也不是幾十門效能不一的大炮就可以辦到的。而且除了這個堡壘外,對面令一側竟然是毫無防備,根本就形同虛設。
此次突入江戶,非是為了先警醒一下德川幕府,陳達元都能直接帶隊殺進浦賀港。
輕描淡寫的拔下了一顆釘子,紅巾軍水師繼續深入江戶灣。之後當著幾十萬日本人的面,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將德川家齊集中起來防護浦賀港的一半幕府水軍盡數送進了海底。
“王大人,此行保重。”陳達元對著身旁的一個官員說道。
“分內之事。有我大軍在此,王某有何可憂”王曄升謙然的一笑,躬身向陳達元行了一禮後,招呼手下的一班隨從,手捧著梁綱旨意,乘一艘小船直抵達浦賀港去。
上國欽使抵到,留守浦賀港的幕府老中戸田氏教不敢有半點懈怠,一邊恭敬地迎接王曄升上岸,另一邊快馬飛報將軍府邸。
與之前顏檢的要求相比,這一次王曄升宣下的旨意顯然更過分。不但之前的條件一個不落下,更增添了兩個對日本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的要求。
一、改天皇稱號為倭王;
二、更九州島名為筑紫島;
“倭”在日文中同“大和”同音,倒是沒有漢文裡的貶義。非是不想真的把小日本刺激瘋了,梁綱都想學學漢光武帝,賜他一個倭奴王。而筑紫島就是九州島的古名,是真的沒什麼貶義。不然的話按它一個‘秦津’名號,絕對能讓日本人嘔吐了血去。畢竟這是現成的,如今日本佐賀那裡本就有一個叫秦津的地方。相傳也就是徐福登陸之地點。
不過對於德川家齊來說,這樣的刺激已經足夠了。他要真的敢接下樑綱這道旨意,那他德川家齊在日本歷史上就絕對能揹負千年的罵名,被人搓後背罵到了骨子裡。
王曄升旨意都沒有宣讀完畢,氣惱之極的德川家齊就已經抽出了刀來要活劈王曄升。
雖然被手下人拉住,但是王曄升也沒能落得好去。立即就被德川家齊逐出了將軍府,而且連回去的馬車都沒有給。江戶城距離浦賀港可是有好幾十里路呢。
絕對是德川家齊故意漏去的風聲,畢竟梁綱給出的這樣侮辱的旨意可以激勵整個幕府軍士氣激昂。所以第二天沒等王曄升走到浦賀港,整個江戶地區的武士就都知道了,群情激憤下,再因為押送王曄升一行人幕府軍的‘鬆懈’,就在王曄升走的腳疼腿痠好不容易看到浦賀港的時候,三個流浪武士襲擊了他們。
四名隨從兩文兩武,是一死三傷,三個流浪武士被格殺當場。王曄升毫髮無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