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大餐!”夜寒羽似笑非笑,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她的自信與劉宗尹截然不同,不需要任何表示,只需她往前一站,便是一覽眾山小的宏偉氣勢。
她總是這般遺世而獨立,任何情況都不足以引起她的不安。千玦注視著眼前的女子,他離她如此之近,心卻似兩條平行而駛的船隻,直至到岸了也未必能夠相交。
“閒雜人等留在這兒只會礙事,不如讓他們先行離開,也好為我們騰點地方,如何?”
其他遊船上的人們此時才醒悟過來,看著來勢洶洶的神殿水船,目光求救地看向夜寒羽。因為他們知道,在龍虎潭,求天求地不如求夜家三少。
“本護法憑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這龍虎潭還是你夜家的?笑話!你們都聽著,從即刻起,龍虎潭由神殿親自管轄,你們誰若是不服,便是跟神殿作對。至於下場嘛,斬立決!”劉宗尹危言聳聽的一席話還真將這些人震住了,個個臉上都是擔驚受怕,更有人直接朝著他的方向跪了下來。
這一場景頓時讓劉宗尹漲了興致,端的那叫一個拽,肥頭大耳的腦袋差點仰到天上去。
“在外面你神殿尚能狐假虎威,在這兒,恐怕不行。所有人聽著,若是想安生便朝東邊劃去,那兒會有船接應你們,護你們周全。今日我龍虎潭暫停做生意,但凡是交過稅收的一律雙倍退還。”
“另,明日起此處照常營運,所有規則不變。但有一條,凡是與神殿有關的人或船一律不準踏足本少爺的地界,若是被查出來,沒收一切物資!”
比誰狂,何人能比得過她夜寒羽!
“夜寒羽!你這是想公開與神殿為敵?”劉宗尹氣得一身肥肉甩起了呼啦圈,眼神一瞬不動地瞪著她,誓要將他碎屍萬段!
“本公子何時藏著掖著了,護法此言真是無趣!”笑,一如既往。卻在無意之中停頓了半分,繼而再次續上。眉眼處輕鎖之餘,一對紫眸變得更加深沉。
意外通常只發生在一瞬之間,卻難逃某些人的眼睛。千玦凝神深思,她怎麼了?剛剛那表情分明是因為痛苦!
這一次,劉宗尹沒有反駁,他在等,等包圍圈縮小到與她的船隻零距離。
遊船中有人因為夜寒羽的話打算一試,繞過神殿的水船,試探性地往東劃出數米,見沒人追來頓時拼了命撤離。
好戲固然好看,但也要有命留著才能看不是!
看著那艘船安全離開,所有人也跟著逃命似的駛去,生怕晚了一步被神殿扣下。
夜寒羽早就料定了劉宗尹不敢把他們攔下,一則,他要為神殿撐面子,用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神殿並非像她說的這般不堪。
二則,他忌憚夜寒羽,她既然有本事在這龍虎潭站穩腳跟,定然會留下一手,說不定東面某個海域至上真的有她的巡邏隊。他犯不著為了這些小魚小蝦而錯失宰殺鯨鯊的機會。
所有船隻都已駛出幾百米之外,有些已經消失在眾人肉眼可以看到的位置,卻有一搜船始終都在那個位置,不偏不離。
卻也沒有引起劉宗尹的在意,這麼小一艘船能裝幾人?
“夜寒羽,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待會若是想投降可就沒有機會了!”包圍圈已經整裝待發,只待他一聲令下便可拋錨進攻。
“投降?若是趙宇能將代理神尊的位置讓我做幾天,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看看!”特意將代理二字咬得極重,餘光掃到他晦暗的臉色,才優哉遊哉地走回船艙。
站得太久,以致她微紅的臉色被風吹得慘白,並不似正常人的肌膚,而是一種病態。
她究竟怎麼了?腳尖踏出一步,卻被他生生拖回……
“既如此,後果自負!第一輪,上!”劉宗尹坐在屬下抬上來的太師椅上,發號施令。他倒要看看憑他們主僕五人如何逆轉乾坤!
神殿的九條船隻收到命令,在距離她們十米不到之處拋錨停下。船艙封的很嚴實,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突然,從四艘不同方向的船上拋來四根繩索,每根繩索的頭上都掛著一個五爪鉤鎖。這是水上航行的必備之物,多數是在船隻擱淺時用來牽引之用。
“砰~~~”四聲重物撞擊的聲響過後,繩索被人繃直。身穿黑色戰甲,頭戴黑色鋼盔的男子速度飛快地從船艙內竄出,徒手抓緊繩索,以一種輕便的姿勢朝著夜寒羽所在的大船行進。
這是一隻訓練有素的殺手戰隊,但是與靈魄中追殺她們的那支小分隊比,還是略遜一籌。
“怎麼樣,有沒有感到很親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