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的男子,眼裡的焦躁渲染了整個殿堂內的所有人。
“她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這都過去大半天了,怎麼還沒見到冥王和戰的身影?”從最初的欣喜到如今的不安,這裡所有人都在忍受著這種煎熬。
“大公子,您先別急,少主之前就說過,已經有主子的訊息,我們只管敬候佳音就是。”雷巖表面假裝鎮定,實則他和夜寒允一樣,看不到她回來,他如何放得下心。
“可是……”夜寒允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門外飛馳而來的身影截斷了話茬。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行疾如風,一路衝到了千玦身前才停止腳步。
“少主,事情嚴重了!”
兩人的話猶如一記驚雷將整個大殿都炸響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倒是快點說啊!”
在座的都是夜家和屠神傭兵團的核心人物,當然還有千玦主僕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剛剛回來的兩人的身上。
沒有看到本該與他們一起出現的某人,在加上冥王這句話,千玦的眼中泛著濃郁的深邃。
“你說。”戰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敘述他們所看到的這件事,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將這個任務推給了冥王。
“好,事情是這樣,主子果然是朝著藍家的方向而去,原因我們暫時還不清楚。而且她一路上都做好了反追蹤的工作,以至於我們直至追到了藍殿門口才總算追上了她。”
“追上了就好,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嚴不嚴重?她。。”夜寒允從座位站起,目光緊緊盯著冥王,似要將他吃掉。
冥王被他看得一陣惡寒,嚥了咽口水,才回答他接二連三的疑問。
其實他的目光還可以接受,最讓他無法躲閃的是來自主位上的視線,太過焦灼,以至於他也想在最短時間內將整件事彙報完畢。
“主子她受傷了,而且看起來傷得不輕。只是當時她站在藍殿正門,而我們兩人為了避免破壞主子的計劃,只能遠遠地看著。”
當冥王說到她受傷時,屋內的人皆表現地很沉默,墨黎和雷巖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千玦,唯恐他表現出過激的行為。
事實卻正好相反,他此時出奇的平靜,只是安靜地坐在龍椅上,這份安靜有些詭異。
雷巖坐在他左邊下首的第一個位置,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他整個側面。
漆黑的眼眸猶如一潭深淵,深不可測,當別人以為他在注視著某件事物的時候,實則他的視線正盯著你,這就是雷巖此刻的想法。
或許在他看來,只要主子活著便是對他最好的恩賜了,這一點不難理解。
而且夜寒羽被落芝倩這個軟禁的事,大家也都從墨黎的嘴巴里得知。受傷在所難免,能離開森林徒步前往藍家,她的性命安危暫時不許擔憂了。
“主子去藍家幹什麼?”雷巖代替所有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按理說,她死裡逃生,該先回夜家,或者是去離這兒更近的龍虎潭,再近點那就是十二連山了,因為它同屬藍家地界。但是她偏偏去了藍家,難道是因為聽說了他們下婚帖的事,親自前去退婚了?
這件事也沒理由急成這樣啊!
“不清楚。”冥王這一路上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她為何要這麼做,最主要的是,她最後竟然。。
看著冥王臉上滿臉鬱結的模樣,就知道他憋著有些話沒有講出來,否則以他的個性不會說出這般搪塞之詞。
“冥王,你要是再這般藏著掖著,你信不信我替主子廢了你!”一聲尖銳的嗓音自門口響起,而後春夏秋冬四人的身形衝入議事大殿。
她們是夜寒羽的親信,自然沒有人敢阻攔。
此刻春顏正用疾惡如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未婚夫’冥王,這門親事可是夜寒羽親自應下的,所以春顏對他的態度也比之前更‘親和’了一些,動不動就大呼小叫,威逼脅迫那是家常便飯。
因此冥王一聽到這聲音,身體下意識地往裡一縮。上次被她掐的的地方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他現在才知道,女人是有很多面的,自己之前看到的僅僅是她其中一面而已。
“姑奶奶,您就別添亂了,不是我不想說,是我覺得沒必要說。反正主子現在身在藍家,看藍謙墨的態度也不會將她怎麼樣,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將她解救出來,不是嗎?”
冥王自恃分析地非常透徹,也權衡了在場所有人的承受能力。終於將這件事彙報完畢,剛想喘口氣,卻被千玦一句話卡在那裡。
“藍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