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柳妙兒的脖子,無奈他也只能從厚厚的襁褓中伸出一隻手來。元邵伸出手去想幫幫他,卻再一次把月璟惹哭了。
元邵,不要再過來了,我一個大男人裝哭已經很辛苦,你跟著參合什麼!
月璟哭著,心中憤恨的想著,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元邵即便再不瞭解小孩子,這時也明白了,他這孩子,似乎很不喜歡他。
看來小世子只喜歡王妃,不喜歡王爺。
一旁的劉大夫有些忍俊不禁,收起藥箱就準備離開不打擾這一家三口團聚,可剛走幾步,元邵就突然捂住胸口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吐出一口血來。
“王爺!”
眾人一驚,而月璟也顧不得去夠柳妙兒的脖子了,努力地探出腦袋來,卻見元邵面色蒼白嘴角帶血,此時正用功力極力壓抑著什麼,臉上卻是掩蓋不住的痛苦之色。
他中毒了!
月璟一驚,卻因為隔得遠不能確定,這時候劉大夫摸了脈,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王爺,你中毒了!這毒,屬下從未見過!”
劉大夫放開元邵的手腕,臉上也出現了慌亂之色,元邵體內的毒毒性不烈,卻霸道異常,他浸yin醫道這麼多年,卻從沒見過想這種毒藥。
青魂青魄同時白了臉,月璟也看著元邵,發現他拿出一絹帕來拭去了嘴角的血漬,擺了擺手笑道:“這毒,是本王心甘情願服下的,不然如何能得到雪蓮子。劉大夫,想必你也不從聽說過玲瓏散吧,這東西乃是皇室秘藥,你若是有本事解了就好,若是沒本事解,本王只要有解藥,還能活個幾十年,畢竟這東西在沒有發作的時候,對身體還有好處!更何況,如此一來,本王還少了一個搶奪本王寶貝的人。”
什麼?玲瓏散!
這種東西,劉大夫這皇室之外的人肯定不知,但是青魂和青魄作為從小隨著元邵的侍衛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因為他們曾經就差點被灌下玲瓏散。
難道,是新皇!
兩個人不由得將手中的劍一緊,心中對元晟很是不滿。在這時間裡,元邵已經調整好氣息恢復了臉色,來到柳妙兒的床邊,伸手將柳妙兒抱在懷裡,看著那張恢復了常色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抱著她,讓青魄帶著月璟,準備離開。
“王爺,你這是?”
劉大夫原本正思考著玲瓏散的事,感覺自己西胡在哪兒見過這東西。思量到後來沒有結果,卻見元邵抱了柳妙兒就準備出的門去。
“有些事,本王尚未弄清楚,所以王妃不能留在王府。王妃這性子也倔了些,讓御史大夫幫著改一改也是好的。”
說完,元邵讓青魂和劉大夫按常規行事,而他則帶著青魄送柳妙兒和月璟回了卿府,月璟在沒入大雪中就已經佯裝睡著了,等到元邵到了御史府,他這才睜開眼睛,看著面上抱著他卻看著柳妙兒不眨眼的青魄心頭不滿。
爺的妞,你也敢看!
月璟很是不滿,但是他卻在青魄的懷裡佯裝開心的笑著,卿玉明在書房挑燈夜讀,似乎是剛沐浴出來,頭髮帶著溼氣。元邵抱著柳妙兒進去的時候,他頭也不抬,直到元邵咳了一聲,他這才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元邵,然後再看了一眼柳妙兒皺起了眉頭。
“王爺,你的王妃自己好生教導,我是一不起眼的文官,無法保護你的王妃。更何況你縱容你的王妃在外女扮男裝胡作非為,實在有傷風化!更不用說,這丫頭還騙了我們三人!”
卿玉明行事作風依舊是一板一眼,看著元邵將柳妙兒放在書房的羅漢床上,一出聲就是一副教訓人的口氣。他們三人,自然指的是他,南席君,和周易風了。
“卿大人,你果然還是不會改一改那做先生的毛病,本王與你雖然都曾是陳丞相的學生,是師兄弟,可不是你的學生。”
將柳妙兒放下,元邵再一次檢查了一下她的氣息脈搏,發現沒有異常,這才起身看著卿玉明。卿玉明看了柳妙兒一眼,發現元邵根本沒有把人帶走的意思,也就不多說,擺了擺手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多說,你作為王爺就不應該翻牆越瓦,更何況我如今為新皇效命,你則是大權在握的王爺,我們不應該見面。王妃留下我幫你管管,但是不允許你隨意進出我卿府!”
不知道是不是元邵的話讓卿玉明想起了曾經不好的事,他沉下了臉就開始下逐客令。
他們曾是師兄弟,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元邵的心思卿玉明猜不透,也沒得心情去猜。
所以他趕人的話十分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