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之間,小門小戶的姑娘連百花箋都接不到,又怎麼進得了百花宴!
聽說夏蘭蕊已做了三年的百花之主,去年奪魁後她宣稱不再參加百花宴,難怪今年各家小姐蠢蠢欲動。
江靜無論面貌身材,著裝打扮,在龍城的各家小姐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她居然會問你參不參加?哼,她是擔心你搶了她的風頭呢!”聞玉璫餘怒未平,又咬牙切齒道,“宋璐兒欺人太甚,有機會我非打爛她的嘴不可,郭大哥傷成那樣,郭大嫂不知多傷心,這臭女子還不知悔改。”她口中的郭大哥就是被宋璐兒打傷的人,她也隨哥哥去探過病。
“阿璫,”七娘眼中有著異彩,“她們既然這麼著緊這個百花之主,不如你去參加,將這百花之主給奪過來。”
“我?”聞玉璫吃驚道,“我這麼粗魯怎麼可能?若你參加還有機會。”她是從不參加百花宴的。
“百花宴,自然就是說什麼花都有了,你長得比我美,誰說沒有可能?”
七娘正要慫恿聞玉璫參加百花宴,此時樂師停了吹奏,本是熱鬧的花園靜了下來。
轉頭看見花園入口處,一群華服貴人簇擁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身材高大肥胖,頭戴高冠,高冠上嵌著一顆比龍眼還大的明珠,身著皇帝親賜的赤鮫袍,光那根系腰的帶子上就嵌著一排羊脂白玉,綿袍上更是用金線綴滿珍珠,看上去無比的奢華貴氣。
至寰王爺到了。
他身邊立著一位面覆頭紗手抱絃琴的女子,正是扮成高月的溫溫。
至寰王爺下了帖溫溫不能不來,這也是七娘今日非來不可的原因之一。
眾人看到溫溫,氣氛又有熾熱之勢,這可是溫溫來龍城第一次出錦瑟坊。
至寰王爺走入為他準備的席位,其餘的眾人紛紛入席。
他身邊坐了龍鮫皇族的各家王子親貴,李慕也坐入他那一席。
夏蘭舟仍是與錢喬他們一桌。
至寰王爺先向眾人舉杯道:“蒙各位抬愛,來參加本王大壽,大家只管盡興,不用拘於本王。”眾人轟然,氣氛為之一鬆。
接著他又道:“今日有幸請到高月小姐,本王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聆仙音了。”
溫溫知意,抱著琴緩步走向表演臺,樂師及舞姬們慌忙讓出位置,若不是王爺壽誕,他們怎會有此耳福,今日可是三生有幸了!
溫溫的琴藝比之登臺那日,又有不同,她的琴音多了自信和悠然,高低婉轉間仿若看到一枝梅花不畏寒霜、迎風斗雪的情形,一曲《梅花三弄》讓她奏得仿若其境。
七娘微笑,看來兩次成功的登臺讓溫溫多了自信,放開心懷的她早晚會成為一代琴藝名家。
一曲已畢,眾人亦痴。
半晌,至寰王爺道:“好,果然可以稱得上是仙音,本王已答應高月小姐一曲過後,就送高月小姐回錦瑟坊,其餘人等不許留難。
還有,高月小姐要潛心寫曲,你們沒事不要去騷擾她。”有他的話,往後再也沒人敢去為難溫溫,七娘舒了口氣,這等於是為溫溫貼了張護身符。
溫溫走後,樂師立時又起勁吹奏起來,各桌的客人開始輪流著向至寰王爺賀辭進酒。
七娘又開始遊說聞玉璫參加百花宴,還沒說通,就聽到花園一角騷動起來,眾人紛紛起身去看。
李慕沉聲喝道:“尤先,這是至寰王爺壽誕,你也敢鬧事?”
那邊人叢中出來一個青年道:“屬下不敢!”這人雙目有神,看上去狠悍精幹,正是李慕的手下。
李慕喝道:“那你喧鬧什麼?”
尤先道:“屬下不過和王副將論武時,起了些小爭執。”他說的王副將是聞戰手下一名副將,是跟著聞戰來的。
聞戰亦起身喝道:“王連勝,可是你在鬧事?”
一個黑壯的漢子不服氣的出聲道:“這小子說我們黑鮫軍不如他們西隴精軍,不是欺我龍鮫王朝無人麼?看不起我黑鮫軍麼?”
聞戰嚯的站起身來目光如電盯著尤先道:“小子,這話是你說的?”
尤先不卑不亢垂手而立:“尤先是有說過。”
“小子好膽,”聞戰不怒反笑,“我到要瞧瞧你們西隴精軍是如何天下無敵?”
他返身向至寰王爺道:“先向王爺告罪一聲,還請王爺見諒,聞戰想借王爺的地方一用。”
這事關國威,連至寰王爺也大怒,哼了聲:“你只管用,我也想瞧瞧我們黑鮫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