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大得像個籃球場、蜘蛛網多得像個鬼屋、塵土厚得像新開挖的墓穴,書亂得像磚頭瓦塊一樣堆得到處都是,書架像多來諾骨牌似的躺倒……
這是儲存人類精神瑰寶的地方嗎?簡直像個垃圾處理場!
“你故意的對不對?”因為是里昂親自帶我來的,我生氣地問。
法克他家老太爺的,本以為自己奸計得逞,豈知又被這大混蛋擺了一道。他自然早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卻根本不提醒我,擺明要累得我七死八活。
“是你自己要求的,你想讓我怎麼做呢?”里昂聳聳肩,微翹的嘴角暴露了他卑鄙的喜悅。
“我要求加薪、加人!”我憤怒地爭取自己的權益.然後轉身就走。
我不是不想幹了,因為從這裡查詢資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但環境太惡劣了,我忍不住耍了大牌,可卻沒注意腳下凌亂堆著的書籍,結果一轉身改為了向前撲倒。
我短促的驚叫,里昂眼疾手快,從背後撈起了我。但是他沒有君子的放手,而是令我整個人都倚在他懷裡,後背抵著他堅硬的胸膛。
“你住在島上,我還沒找你要保護費呢。”他的嘴唇輕輕觸碰著我的耳垂,“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的刺耳聲音是你弄出來的。”
“那有什麼稀奇?是人就會發現那是東方法術。”我歪過脖子,躲開他的挑逗,哪想到他卻又輕咬我的脖子,害我瞬間全身發麻,若不是他抱著,差點腿軟到坐在地上。
“放開我!”我掙扎,他卻抱得更緊,下巴也貼在了我的頭頂。
“你害我未競全功。”他輕聲說,因為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是在生氣,還是在遺憾。
“得了,你己經佔盡上風,好歹能出口氣了。”我試圖用後肘頂他,也沒成功。媽的誰說女人的胳膊肘最有力,可以對付強壯好幾倍的男人來著?
“如果不是我及時制止,獵人協會和血族能有相安無事的機會嗎?”我不滿地說。
前幾天的兩派大亂鬥,完全是血族桃釁,而且沒有通知上峰,自行就做了,擺出個衝動的架勢,其實是李斯特和里昂蓄謀已久。論傷亡,是協會比較大,但在威廉十六的事上,協會理虧.加上血族把本族那個大人物的死硬推在協會身上,協會也一時有口難辯。
這些情況其實和黑幫片裡的情形差不多,低下死多少人,互相之間多麼劍拔弩張,頂不上上層的一個秘密協議。有句話說得好,勇猛沒有用,懂得妥協才能真正成功。
雖然我不知道雙方的上層達成了什麼協議,但他們都給自己的下屬下達了命令,不許再起衝突,所以表面上的和平又回來了,只是脆弱到不知何時突然打碎。而且,在雙方的下屬中,很可能會擁窮有彼此持久的憎恨,畢竟都有朋友死於那場爭鬥。
但,我的功勞不容抹殺。如果我晚出手一會兒,雙方傷亡更大,做下的仇更深,也不可能表面化解。
“你覺得我自己不會掌握時機?”他抱著我的手又緊了緊,以肢體語言提醒我的冒犯。
我連忙做出呼吸不暢的樣子,趁他略杜手,立即結一個小小的電印,狠電了他一下。
“看來不能給你半點反擊的機會。”他哼了一聲,笑。
“我當是誇獎了,謝謝。” “那圖書館怎麼辦?”他上前一步。
我連忙躲得遠遠的,這回看著腳下,三跳兩跳的閃到門邊去。
“如果你不做,月光情人就沒有其他工作給你了。那麼,你就不能住在這裡。”他繼讀說,媽的站在廢墟中也顯得那麼種氣高貴,似乎那塵埃也無法沾染他。
“你要挾我?”我怒。
“聰明的姑娘,猜得怎麼會這麼準。”說完後語氣一頓,“不然,你也可以選擇去跳舞。”
我瞪他。
他說的是那種舞蹈,鋼管舞、脫衣舞、還有更淫蕩的,我都說不出口。
“好吧,算我沒有提議。那麼這邊……”
“我做。”
“不加薪,而且只有你一個人。”
我擺出正義漂然的樣子,突然又垮下來,“至少,你把小丁給我吧?”
他挑挑眉,一幅“我就知道你得提出這種要求”的樣子。
我連忙解釋,“當然,我是想多見見我師弟,但對你也好處的。”
“哦?我倒不知道威廉會給我造成哪些不便。”
“李斯特。”我選擇性的刺激了他一下,果然見他眉頭輕蹙,立即繼續往下說,“他總憋著在你背後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