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求, “哪怕一面也好。或者,不相見,讓我看他一眼,讓我親眼看到他沒事。哪怕,是以師妹的身份。”
D先生為難地搖搖頭,“不是我不答應你,是我沒辦法安排。真正的狼族就像幽靈,他們有著遊牧的習性,居無定所,很難找到。而且小甲兄從來只是單方面聯絡我,沒有固定時間。”
“那麼,他再找你時,幫我帶句話好不?”我吸吸鼻子,“告訴他,我也怕他疼。所以,別擔心我,自己好好的,我才會踏實。”
D先生愣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聲,“唉,你們哪!誰說只有吸血鬼因為活得長才瞎折騰來著,你們人類的心不是一樣如臨深淵嗎?聽到我剛才對p說得話嗎?相愛,其實也不一定要在一起。這是小甲兄告訴我的,原來,他真的這麼想。”
“你怎麼會認識他?”在D先生站起來要走時,我問。
“狼人和吸血鬼是天敵,他本來是要殺我的。”D先生苦笑,“不過我喜歡人類,當時正拼了命救一個姑娘,叫小空的,後來才知道那個姑娘有四分之一狼族血統。他們狼族,有恩報思,有怨報怨,從來不會含糊。所以他放過了我,然後不知怎麼,就成了朋友。”
小空?那今日本娛樂界先鋒?!
“小空跟他……”我支吾著。 D先生一笑,“表面上,她是小甲兄的女人。注意,你要特別注意我說的前三個字。”
我愣了,目瞪口呆地著著D先生。
“還有。”他補充,“我來哈德斯島,縱然有人和人的原因,但確實肩負著保護你的重大囑託。你孤身在吸血鬼之間過話,小甲兄不能放心。其實,他早知道你不會丟幹小丁跟他走,那天他上島……只是不死心罷了,想給自己賭一次的機會。可惜,他還是輸了。這次,他又怕你知道他的真面目而想不開,找我幫忙著著你。他真傻透了對不?他不該小看了你。說到底他還太年輕,不理解女人的力量。”
D先生摸摸我的頭,轉身走了。我又想起上回拒絕跟師兄走,說的那些話有多麼無情和傷人。這個我心頭麻木的疼,突然尖銳了起來,不禁痛哭失聲。
對不起,師兄。曾經以為自己的愛很無私,很了不起,甚至不要求回報,可實際上,儘管我從沒有恨過,但怨懟卻隱藏得很深。
我從沒有真正信任過你,不然為什麼會悲傷、等待,卻沒有滿懷信心地去找你?
現在,坐在這寂靜無人的海癱上,魂魄卻好像回到了中國那座不知名的小山上。記起在那明媚的春光裡,你什麼也不說,慢悠悠跟在我和小丁的身後,走在穿過山間的鐵路上,路基上開滿了不知名的小野花。
那時,你好像永遠心不在焉,宛如夢遊,但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的夢裡一直有我。那時,無論什麼時候回頭,你都在。如今呢?難道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嗎?
還記得嗎?當火車呼嘯而至時,我喜歡站在鐵軌的一側,強迫你站在另一側。我說我喜歡看你的影子在火車飛馳的車廂縫隙中閃啊閃的,消失時好像永遠不見了,但馬上又會出現,實在很有驚喜和期待的感覺。現在你被命運的列車擋住了身影,在下一個空隙出現時,你能不能,能不能還在? 我哭倒在地上,只覺得無力。
“哭什麼?”里昂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甚至都能想來出他皺眉的樣子,可是我不想回頭。
別打擾我,難道我連哭的自由也夫去了嗎?心真的很疼啊,不哭的話,我感覺我會死的。
“告訴我。”他執拗地不肯放過我,他總是喜歡讓我痛苦。
“你為井麼要容忍金秀兒?”腦海一片空白中,我找不出可以讓他難受的事,只胡亂揀了一件。
“是我先問的。”他粗魯地把我從地上扯起來,大力抹我臉上的淚水,弄疼了我,於是我怒目而視。
他有了一聲,“這多好,眼睛裡像著火一樣,恨不得把我殺了。”
“如果我能殺,我會的。”
“既然你現在不能,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他死死抓著我的肩,“你不是我的棋子嗎?要聽我的擺佈。不然,你會受到損失。”
天哪,從沒有這一刻,我如此恨他,恨他傷害了小丁,害我不能直接去找我師兄,恨他連一點悲傷後悔的時間也不給我,恨他要完全操縱我的人生。
所以,我帶著點豁出去求死的態度,完全喪失理智地對他叫,“好,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哭。我想我師兄,我愛他!我就愛他!我因為思念而哭!”
他瞳孔一縮,咬著牙齒笑,看樣子和他那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