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4)

小說:姐姐有毒 作者:僻處自說

沉默了不到十秒鐘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但女人的第六感卻令我的心狂跳,然後整顆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劉易斯!一定是劉易斯!失蹤很久的劉易斯,連自已的父親死掉也沒出現的劉易斯,卻在這個時候現身了!他換了號碼,是為了不讓人監聽吧。那麼說,他至少知道要面對的是誰。

我按下接聽鍵,喉嚨卻哽著,說不出話來。對方,也沉默著。果然,是他。而我們,就這樣藉著那無形的電波,相對無言。

良久,他才問,“你在哪兒?”

我說了地址,並囑咐他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跟蹤。

“放心,我運氣好,正在附近,很快就會到。”他的聲音裡有一種不同以往的堅毅感。

我安撫了師兄和小丁,就跑到農莊的外面去等,才繞過幾個草甸子,就看到劉易斯孤零零地倚在木柵欄上,似乎站了一會兒了。

和我初見他時一樣,他就像一隻幼獸,脆弱而美麗,眼睛裡閃著迷茫又絕望的光。夜露,讓他的渾身都被春寒的溼氣包圍著,似從夢中來。

我站在原地,就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卻再踏不出一步。似乎有什麼,阻隔在我們之間,千山萬水的距離。他才走了多久啊,已經物是人非。

“他死了,是嗎?”劉易斯輕聲問我,聲音仿如夜的嘆息。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敢點頭。不然,我可能無法呼吸。也許那是事實,但我不想說出來。

“是為了我。”半天,我才哽出幾個字。如果不是里昂殺了褐發男,李斯特至少不會這麼快就進攻。那樣,也許我們還有時間和機會。有機會等我看清楚自已的心,告訴他那句我沒說出的話。

“是李斯特。”劉易斯淡淡的笑,可眼角卻劃下紅色的痕跡。他的血淚,已經流出。

“你們中國人怎麼說來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劉易斯一字一字地慢慢說,聲音因為仇恨和痛苦而顫抖,“我恨他。我恨他初擁了我,恨他不救我所愛的人,但他終究是我的父親!”

我再也忍不住,衝過去,抱住劉易斯。無垠蒼穹下,只有我們兩個來不及表達感情的人,默默哭泣。

良久,我把劉易斯帶進房子裡,費了好大力氣才勸住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的計劃差一個環節,正好你來了。”我對他說,“這一次,聽我的好不好?”

劉易斯努力壓抑著立即手刃仇人的情緒,點了點頭。我鬆了口氣,生怕他不肯冷靜下來,畢竟他的實力和李斯特相差太多,我們的集體力量也比不得哈德斯島上的血族,硬碰硬不行,必須使用陰謀詭計。

而有了劉易斯,我把計劃重新調整了一下,成功的機會會更大。現在萬事具備,只等著明天上午和泰戈爾見面,下午去接機了。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以我喜歡在行動前準備退路的習慣來說,我問劉易斯。

“我不知道。也許,就留在島上。那是我父親的產業,我必須繼承。”劉易斯說,“我還要聽聽長老會的意見。哼,李斯特在長老會有人脈,難道我父親沒有嗎?”

我靈機一動,立即問,“能不能請動一個長老?”

“正有此意。”劉易斯站起來,“我先走了,有事情要辦,明天晚上依計行事。時間不會變吧?”

“放心,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變的。”我和他交換了個堅定的目光。

第三天。

早上十點,我從一家很不起眼的小便利店出來,手裡攥著寫著兩個地址的紙條。

下午兩點二十二分,我接到風塵僕僕的劉三刀。他見了我很火大,但在我說了師兄和小丙、小丁的事後,他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劉三刀三十多歲,這只是外表,他實際的年齡跟我師傅一樣,是個謎,但至少也有七老八十了。他們修道有方,看起來都特別年輕,我師傅還更厲害些。

“您對此難道沒有話說?”我冷笑。

“一切皆有定數。”他眯上眼,擺出老道們經常擺出的“天機不可洩露”的討厭模樣。

其實他長得挺帥,比我師傅只差一點。中等的高度,清秀的五官,神情中有一種硬氣和暴戾,不像個修道有成的人,而是像進山當了土匪的書生。

08 去死吧,賤人們!

“你這個方法不好。”聽完我說的計劃後,他一本正經地說,“西方教派的事,我們不應該插手,特別是裡面還涉及到血族。其實,我們只把馬小丙帶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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