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開始行動。先是以最快的速度,用止血和封息符封住了他的傷口和氣息,然後把自己的傷也胡亂處理了一下,最後才拼上小命把他架在自己的肩上。想了想,又把隱形符用了。
“去哪兒?”他都快死了還這麼鎮定,一定想好了去處。
我們不可能回到哈德斯島上,他傷這麼重,肯定堅持不住,必須就近找個地方療傷。至少,他必須沉睡。而我,體力和法力消耗太大,這些符咒都是虛空而畫面的,頂不了多長時間。
最好,還不要經過大廳。宴會來賓儘管看起來都很正常,但誰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呢?萬一我的伎倆被發現怎麼辦?里昂現在這狀況,絕對不能冒險。就好像梅耶,他絕對想不到在衛生間裡發生了獵人、吸血鬼、東方道士大亂鬥。
果然,里昂想也沒想就說,“這家飯店的所在,原來是當地土著的陵墓群。”
媽的外國人真是生冷不忌,哪有把飯店建在墳場上的,怪不得風水不好,辦個慈善晚宴都發生了流血事件,以後再也不到這裡來了。
我腹誹著,嘴上卻問,“你知道地下入口?”
里昂費力的點點頭,“劉易斯一度怕我找到他,曾經跑到這裡來沉睡。”
“那走。”我咬咬牙,半扶半抱著他,離開衛生間。
那曾經的結界很牢固,此地的一場大戰沒有驚動任何人,我聽著大廳內的喧鬧和音樂聲傳來,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模糊著、虛弱著。也幸好走廊中空蕩蕩的,我們才得以順利離開,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最後從一道隱形門中離開,進入一個巨大的墓室。
這間墓室並沒有深入地下多少,也不知哪裡與外界通著氣,不僅室內有微風流動的感覺,而且隱約有光線。雖然昏暗無比,但當我適應並以法術明目後,立即看到幾具屍骸和一些破碎的殯葬物在左近,角落裡還有一個巨大的石棺我扶著里昂來到棺材處,讓他坐在上面。
真變態啊,誰能想到,地下室的下一層就是墓室。也不知道當時打地基時,為什麼沒人發現這裡的別有洞天?也許,正是因為蓋了這個飯店,才使墓穴與外界相通了吧?
很好,算我玩一版真實的《古墓麗影》遊戲。
“你怎麼樣?”我幫助里昂脫掉外衣,看到他光裸的胸腹處血肉模糊。背上,那兩隻鐵爪還鑲嵌在肌肉裡,血汨汨在流著。也不知他這身體裡有多少血,可以經得起這樣消耗。
“那柄銀椎令我的傷口很難癒合。”他苦笑。
我看出他眉宇間無所謂的態度裡有一絲不甘,心頭一跳,問,“不癒合的括,會如何?”
“當你為我止血所設下的東方法術消失,我會流乾身上的最後一滴血。”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虛弱地笑,“不是很好?你再不會有憎恨的人了。”
“我恨的人很多,說實話你卻是唯一不能死的那個。說吧,要怎樣才能讓你活下去?”我哼了聲。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負傷。而且,他居然好風度的不提那檔子事。
“一個吻。”
“親王殿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當我發現他正在欣賞我的焦急和憂慮時,我立即換上笑眯眯的嘴臉。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看著我跳腳就那麼開心?他現在還有一些抑制不住的顫抖,我相信普逼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正在折磨他。
“但是你要清楚。”他神色一正,那種慣有的傲慢和不妥協的態度又浮現在他線條堅毅的臉上,“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因此滿足你的所有要求。比如,關於威廉的,關於劉易斯的,關於你師兄的。”
“我也從不久人情的,你的傷因我而起,我就有義務幫你恢復。”真沒見過這種人,稍微低一頭會死嗎?
“那好,過來。”他向我伸出手。
我沒有遲疑就走過去,沒想到他攬住我的腰,一下就拉我進懷裡,俯下了頭。
“你幹什麼?”我撐起他。
他這時候還要挑逗我嗎?可恨的是他一碰我,我就很有感覺。
“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需要血才能恢復。”
“我立即幫你去找。”我愣了一下,明白了,轉身就跑。
“好,抓個活人來。”他倒也不攔我,卻成功的拉住了我的腳步。
“我是說,去醫院的血庫幫你弄。”
“嗯,順便回來替我收屍。”
我無奈,想起最近的醫院距離這裡也有三個街區之遙,而且我也不可能到那兒就拿。這一來一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