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幾根,做完手術綁了石膏,靜下來挺疼的。醫生來掛點滴時,跟景焱說:“你就是他哥吧?我見過不少割腕的,很少會這麼深,再往裡一點就到動脈了,他是一心求死,你們做家長的多開導開導。”
景焱不住的答應著,問:“他的手以後會有什麼影響嗎?”
“先打兩天點滴,石膏得兩週之後拆,恢復得好沒什麼大問題,肯定是沒法乾重活。”
醫生臨走前又看了我一眼,悄聲跟景焱說了句:“你最好還是帶他去看看精神科,他這樣下去很有可能二次自殺,真要有這心思,誰也看不住。”
我側側身子,我現在不想死,就想好好睡一覺而已。
幾天下來景焱情緒低沉,又閒不住,一會剝個橘子,一會削個剩下不多的蘋果,等他全都給我,我才說我只想要一杯水。
“我想回家。”我盯著天花板,怔怔。
“嗯?”景焱有點迷糊,自己想了一遍,可能覺得沒問題了,便答應下來,去辦好手續回來,把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抱著我出去。
路過走廊時我閉著眼沒敢看,Alvis羨慕我能有景焱,我又羨慕其他病人都有家人陪在身邊。人啊,總是貪婪的。
景焱把我帶回我爸的家,我一隻手拿著鑰匙開門,剛進臥室就聽到我爸和後媽的爭吵。
“結婚的時候你跟我保證過孩子由你前妻帶,我們倆不會有負擔,可現在呢?”
“他媽要是活著他能來找我麼?韓昭再怎麼說也是我兒子,來投靠我我能把他趕出去?”
“你就非得讓他死在我們家是吧!”
“你說什麼呢!”
吵鬧被一計響亮的耳光打斷,周圍雅雀無聲,我抬頭看景焱,他臉色特別難看。
後媽從臥室捂著臉跑出來,看到我們狠狠瞪了一眼,摔門而去。
景焱抱著我的手收了收,壓碎了牙擠出幾個字,“昭昭,我帶你走。”
他甚至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說完直接抱著我離開,任憑我爸在後面用差異的看眼盯著我們,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抓著他的衣角,帶著哭腔問:“你要帶我去哪?”
景焱頓了頓,“先找個地方落腳,我儘快去找房子,等安頓下來我再出去找工作,你安心待著養好身子就行,你放心,我就是再不濟,也還養得起你。”
他說的信誓旦旦,讓我恍惚間竟真的相信他是個無所不能的超人,能自己一個人解決一切麻煩。
在酒店開了房間把我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