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孫子,賀威只是他的長孫,從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開始崛起,歷經數十年,賀明義也可謂是子孫滿堂,只不過大部分都不適合修煉內勁而已,但那些人,也在不少行業,擁有頗為知名的聲望、人脈和地位。
但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聲望、人脈和地位,在全國武道世家爭先恐後的向唯一一位先天高手示好時,就全都成了鏡花水月,只是短短一天,就全部消消雲散。
雖然直到現在,賀家那些普通的子孫還沒有人真正死亡,但誰都知道,眾武道世家,只不過是在等杜光林出現,然後當面示好而已。
現代社會,雖然是一個法制社會,但是隨意一場意外的車禍,事故,就能奪走一個普通人的人命,就算是做的沒有絲毫痕跡,對那些武道世家來講,也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整個賀家,以及但凡與賀家有血緣牽扯的人,全都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恐慌。而偶爾有一些知情的普通賀家子弟,在得知這些以後,知道賀家的衰落,根本是勢不可擋,頓時就開始了逃亡,但讓這些人絕望的是,他們竟然被人暗中控制了起來,根本離不開合城半步……
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合城東區,一輛賓士s6第快速駛過寬敞的馬路,通向城外。
車廂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一個三十五六的英俊男子,不過此時這男子的臉上,卻寫滿了屈辱、不敢和無奈。
“父親,難道我們真的要逃到國外?”駕駛著車輛,男子頭也不回,直接對著前方的車窗道。
“哎……”後排,一個看上去足有近百歲的老者,緊緊皺著眉頭,雙眼也僅是一片絕望和沮喪,這老者,卻正是賀明義,而前方的男子,則是賀家除了賀明義之外,僅剩下的後天二重高手,賀明義的義子,劉志邊。
悲憤的嘆息了一聲,賀明義才道,“先天,他竟然是先天……我總不能讓賀家就此斷送在我手上。只要我們逃到了國外,一樣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只可惜,溫爵、溫博他們的大仇……”
講著講著,賀明義話語裡又充滿了深深的落寞和酸楚,諾大一個賀家,家毀人亡不說,還要狼狽的逃往國外?甚至於,因為害怕各大武道世家為了巴結杜光林這個先天強者,他們連合城的機場都不敢去。
這,又是何等的狼狽和不堪?
幾乎是強忍著不甘和悲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賀明義才伸手撫向坐在他身側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的腦袋。
韓穆傑,賀溫義的幼子,此時已是賀家唯一的希望了,因為在剩下的諸多賀家子孫裡,都不適合修煉,所以他只能選取最聰慧機靈的一個,孤身遠走他國避難,把血脈傳承下去。
雖然賀家子弟已經全被監視了起來,他不可能帶著所有人避難,但是若只帶一人,靠著後天七重的強橫實力,還是有把握逃離的。
當然,這把握得是杜光林不親自追來,至於那些趁機壓迫賀家討好杜光林的武道世家?恐怕對方就算想討好杜光林,也不會願意在和杜光林牽上線之前,損失家族中的高手和頂樑柱。
畢竟只要他賀明義肯拼命,拉一個後天七八重的強者陪葬還是可以做到的。
與此同時,在一片茫茫無際的俊秀山林中,一個狼狽的身影,卻正在以笨拙的速度,頂著一層盈盈的黃|色華光,向山林外圍邁步。
漸漸的,身影逐漸來到了山林外圍,抵達了一片陡峭的山崖邊,看著山下黑漆漆的空洞,男子微微皺眉,臉上閃現出一絲猶豫和畏懼,最終才猛地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凡俗界,這山崖之下,連通的正是整個青峰宗內所有人都畏懼如虎的凡俗界,男子並沒有去過凡俗界,但卻聽聞過一些東西,在那裡,靈氣稀薄,連空氣都有股發黴的味道,就像是一個被拋棄和汙染的骯髒泥潭,根本無法修煉,這對於一心追求強大的修士們來說,那個世界,絕對是所有人都不願意進入的世界。
但到了他現在這步田地,為了逃命,也非去不可了。
也是隨著這一躍,身影直接就開始向崖下掉落,隨後,他就感到了一股恐怖的空間撕扯之力,那要命的牽扯力量,幾乎就要把他體外的黃|色光罩撕成粉碎。
就像是一個柔和的麵糰一樣,被拉扯的忽長忽短,忽圓忽扁,一直就快要到他承受不住時,那股空間撕扯之力才猛地消散,隨後,這身影直接就覺得眼前一黑,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合城城外,通往西北方的一條偏僻馬路上,一輛賓士s6第正在急速行駛中,前方的三四米之上的虛空,突然猛地破開一個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