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譚黑繼續說道,“丁鈴,你在為難你自己,你真的愛丁康泰嗎?”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愛他呢?”鈴子反問,“他肯為我擋子彈,我也肯為他擋子彈,我們肯為對方死,這還不夠嗎?”
“也許你真的愛他,可是你也在為難自己。”譚黑覺得自己進來這趟是錯了,這個女人其實不是一個好找惹的主兒,並不好折騰。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她,越是接近她,越能感受她的毒氣。可是她的毒氣,人吸了一口會上癮的。譚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種上了癮而不能自拔的感覺。
“譚隊長,難不成你還做過心裡醫生,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鈴子不悅了,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心情跟別人聊這些。
“ok!”譚黑不想跟她起掙執,攤攤手對她笑,“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你好好養好身體,說實話你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真的讓人不習慣。”
“謝謝你,大黑炭。”鈴子也累了,“我還想再睡會兒了,不留你了。”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隨時候著。”譚黑對她笑了笑,雖然還是很擔心她,但是她現在需要的,肯定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待著。
譚黑一路出去,他去開自己的重型機車的時候,便看到那邊有輛灰銀的轎車,看著還有幾分的眼熟。他想走過去看,但是電話響了,是警隊傳來的訊息,他只得開車走了。12123671
譚黑還是沒看錯的,那車輛是展耀揚的,車裡坐著的人自然也是他。展耀揚坐在車裡其實很久了,留到他看著譚黑進來,看著丁康泰進來,又看著丁家一家子進去,又出來。
他抽著煙,最近的煙癮比較重,車裡的菸灰缸已經滿了。搶劫案結束了之後,他馬上出國了,今天早上才回來。
他是成心要避開鈴子的,他不想見她,也不想讓自己有機會去見她。可是上午跟厲幕陽通電話,他告訴她,丁康泰和鈴子在一起了,他神經抖了一下。然後無法控制的所有的心思都撲到這裡,回公司處理公事,一直心不嫣。
神經在一抽一抽的疼,那個疼痛的根源在嘶吼著一個名字,丁鈴,丁鈴。她居然和丁康泰在一起了,他不信的,不信她這麼快就做出了選擇。
可是他是看著丁康泰進去的,聽說這些天他出出進進的對丁鈴照顧的體貼入微。這個男人本來就夠愛她了,難為她死,世界有幾個人可以做到。丁鈴再堅強,也未必抵抗得了。
他以為自己對丁鈴的事情完全可以雲淡風清了,可是他發現不行。一聽到她和丁康泰在一起,他就冷靜不了。他不能忍受丁鈴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那個畫面根本無法去想像。
現在,他坐在這裡夠久了,久到他看見譚黑出來。譚黑對丁鈴有興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丁鈴有興趣的男人太多了,大多他都知道,有些是想去佔些便宜,他或多或少會去給一些適度的提醒和警告。
可是譚黑的有興趣不一樣,他的有興趣是真的要跟鈴子在一起,這對他來說,不是那麼能舒服。
他還是進去了,來了丁鈴的病房前。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推開了房門,她好像正睡著,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眼角有些溼意,睫毛上像是沾了珠,微翹著,只輕輕一動,那滴水珠就能眨下來。
他不大能看到丁鈴掉眼淚,她的性格太強,往往掉眼淚,一定是痛到了極限處才會那樣。他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鈴子睜開了眼睛,她睡眠很淺,更何況現在她根本睡不著,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展耀揚坐在她的床邊。她露出一抹冷笑:“真是稀客,展少居然會來看我。”
展耀揚沒有說話,他現在沒心情跟丁鈴鬥嘴,雖然她對這項活動樂此不疲。
見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他的眼神有些嚇人,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好似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鈴子可不認為自己欠了他什麼,既然他要看就讓他看好了,她別過頭不理她。
“你明天可以出院了?”他突然這麼問,聲音有些乾啞。他覺得他的第一句話不應該是這樣,但是這會兒他又說不出別的話。
“我的事情,展少想知道的,不是都應該知道了嗎?”鈴子是不肯好好回答的,反正她就是不想讓這個男人好過,最好能狠狠刺上一刀,她才會覺得解氣。
“丁鈴,你這麼張利嘴,怎麼就勾到男人的?”想到譚黑看她的眼神,撓在他心裡,刺刺的非常不舒服。
“我這張嘴會因人而異。”鈴子冷笑道,“有些男人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