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麼重要的會議上出來,肯定不會是小事。
一到學校,事情果然不小,厲天賜把同學給打了,而且不是簡單的打了,是打成了重傷。一開始誰也沒有想到是重傷,只道是小孩子之間打架打破了頭而已。等他們一到學校,醫務室的醫生馬上診斷要去醫院。這下連老師了道大事不妙,認定是內出血,被打的孩子被送進了急診室。
天賜臉色蒼白,從學校出來開始就一言不發,一句話都沒說。厲幕陽只把他拎上車,只安排讓受傷的孩子救治。
對方的家長一直在哭哭悌悌的,在診斷孩子腦出時,失控的撲到厲幕陽身上:“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把我們家寶寶打成這樣,你們是不是有錢有權就了不起,你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白欣榆站在天賜面前,她很想去碰碰他,可是天賜靜靜的靠牆站著,彷彿周圍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這件事具體是怎麼樣的還沒有弄清楚。”厲幕陽抓住那女人的手說道,“我兒子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天賜和白欣榆同時抬起頭,像是極不可思議的看著厲幕陽,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一句話。天賜身上幾乎是一點傷都沒有,只嘴角破了一點皮有點兒紅腫。
“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還說這樣的話,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男家長一聽厲幕陽這話也失控了,“你兒子打我兒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那個學校誰不知道厲天賜是厲大總裁你的兒子,誰敢欺負你兒子,只有你兒子欺負別人的份。”
“丁老師,你說句公道話,我兒子性格本來就內向,跟同學關係都很不錯,學習成績也好。自從他排了跟厲少爺同桌,幾乎是天天掛著傷回來。我們想著好不容易才進這所學校,不得不叫孩子忍一忍,誰知還是忍出禍!”女人失控的抓著班主任丁老師哭訴,只求人給他兒子主持公道。
丁老師為難的看了看司幕陽說道:“班上的確沒有人敢和厲天賜同學同桌,除了陳聰同學,我看他們平時關係挺好的,今天是厲天賜先動的手。”
“是我的。”厲天賜木木的站出來,“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我討厭他,所以打他。”
厲幕陽微咪眼看著兒子,厲天賜站在他面前,目光坦然,竟無一絲懼意。只有看向手術室時,眼神中露出迷惘的神色。
“肯定還有內情。”白欣榆看厲幕陽的臉色只覺得後握,她本能的擋在厲天賜身前,“天賜不會無故打人的,不如等孩子手術結束之後再說。”
“不關你的事。”厲天賜用力的推開她,誰要這個女人為他說話。他走到父親面前,“是我打的他,我一定也不後悔打他,再來一次,我會把他打的更狠。”
“啪!”響亮的耳光在走廊清澈的響直情迷,厲幕陽的這一計耳光打的極狠,將厲天賜打倒在地上,“你好樣的,不愧是我厲幕陽的兒子,打了人還敢這麼義正言辭。我告訴你,這次我不會保你,殺人償命,如果這個被你打的孩子出了什麼事,你等著拿自己的命來償!”
“厲幕陽你瘋了嗎?”白欣榆失控的一把推開他,她不相信他居然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說這樣的話。“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可以跟他說這樣的話!”
厲天賜顯然也被父親的話嚇壞了,殺人償命,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目光無神的看著父親,久久的一動不動。
“白欣榆,這不關你的事,記住你的身份!”厲幕陽是失控了,剛才看兒子的目光,他有些後怕。在他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越發的不瞭解兒子,他甚至害怕兒子複雜的眼神背後隱藏的東西。
。厲天賜後退了幾步,他不要看到這樣的父親,再看看還在手術中的紅燈,眼前浮現的是男孩頭破血流,毫無生氣倒在他面前的樣子,耳邊聽到的是無數的訕笑。
“原來厲少爺這麼霸道,你只能跟我玩,陳聰,你不會跟他玩玻璃吧?”
“是啊,這年頭流行玻璃,陳聰,厲少爺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才不要,要不是為了打這個賭,我才不跟他玩。你們不知道,每次跟他在一起玩,我寒毛都豎起來,難受死了!”
“不是吧!厲少爺多帥,多酷,你不喜歡他!”
“鬼才會喜歡跟這種悶騷噁心的傢伙玩!”
“哈哈哈!”
住嘴!他的淚湧出來,他不要聽,再也不要聽,人已經衝了出去!
“天賜!”白欣榆反應不及,狠狠的瞪了厲幕陽一眼,“厲幕陽,你他媽的真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