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冰塊,藏著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
厲老太爺還保持著中年時的沉穩儒雅,俊朗瀟灑。她不由的笑了,當這個一天天蒼老的老太太守著這個永遠年輕永遠不會回應她的丈夫,她會是什麼滋味!
“我就猜到,有一天你一定有會找到這個地方。”瞿文斌不知何時走到了進來,她杵著手杖,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當年你只有十八歲,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潛進我的書房。現在你費了那麼多心思跑回來,勾引小陽,你不可能錯過我這間書房的。”
“沒錯,我回來是有這個目的,我要找到證據,證明當年是你害死了大太太,而不是我媽。”白欣榆倒也不懼,冷冷的道,“你讓我媽白白坐了八年的牢,我一定要為她洗涮清白。”不知是不是因為房間太冷的關係,她突然覺得手有些發麻,整個身子都不對。
老太太笑了,她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她仍穿著旗袍,披著披肩,像是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地方冷。“白欣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別說小陽他媽不是我逼死的,就算她是我逼死的,你也做不了什麼?除非小陽他願意幫你做什麼?可是你認為她會嗎?”
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她想走過去,發現腳也開始發麻。她睜大眼睛看她:“你、做了什麼?”
“感覺到不舒服了吧?”瞿文斌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說我明知你會進我這個書房,我會這麼輕易的讓你進來嗎?既然你進來了,我會輕易讓你出去嗎?”
白欣榆意識到她可能被瞿文斌下了藥,可是她從進厲家到現在,根本沒有吃他們任何東西,怎麼會被下了藥!
“是不是在想,我是給你下藥的嗎?”瞿文斌對她的反應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你一進我的書房,肯定會開我的電腦,翻我的櫃子,只要塗點東西在上面,你就不上當了嗎?”
她想起了那些照片還有滑鼠,這個老太婆怎麼會知道她今天來的,而且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知道你會來?從你和小陽進門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和小陽在房間這麼久的時間,難道不夠我做很多事情嗎?”瞿文斌看她再也支援不住倒了冰涼的地上,她緩緩的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你放心,這種麻藥其實沒什麼傷害的,只是讓你暫時不能動而已。你敢三番兩次的跟我做對,我怎麼能讓你這麼快就死。既然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都要進這個房間,你就在這個房間好好待著。”
在她要轉身走的那一刻,白欣榆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拽住她的旗袍裙尾。“瞿、瞿老太太,我不可以死,我還不可以死。我要救天賜的,天賜是你的曾孫,你忘記了嗎?”
瞿老太太想要甩開,卻沒有甩開她,她拿起柺杖便打在她身上:“天賜現在不是認你做媽媽了嗎?連我的小陽現在都為你說話,我的曾孫還叫你媽媽,我要來何用?更別說,沒有你,小陽一定也有辦法救回天賜,這個時候的天賜才是我的增孫。”
白欣榆其實是感覺不到疼的,她先是抱著老太太的腿,死活不肯放。老太太的柺杖一棍棍的打在她手上,她最後只能抓著她的裙襬,只是到了最後,那裙襬都被她拽出一角,她想爬過去,可是老太太已經越走越遠,還沒等她爬到門邊,那扇門已經緊緊的關閉了。
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只背靠在那門。她想抱著自己抵禦寒冷,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不,不要,她不可以死在這裡!天賜好不容易認了她,叫她媽媽,她不可以死,她絕不可以死。
厲幕陽醒來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她說要來他家,在他的房間他就猜到她絕不簡單的要跟他上~床這麼簡單。其實那些東西就放在那兒,她只要一開啟抽屜就能看到。他坐了起來,凌晨六點,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他坐了起來,到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在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他開啟了抽屜,東西安安穩穩的就在放在那兒。他再去電腦,也不像是動過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錯估了什麼?白欣榆突然要到他的房間,卻沒有動他房間的東西。
他猛的衝出了房門,直接去瞿文斌的房間,還沒有敲門,便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他一轉身,便看到老太太走朝他走過來。
“小陽,找我有什麼事嗎?”瞿老太太面含笑容,溫柔的問他。
“奶奶,你一夜沒睡嗎?”厲幕陽心提的高高的,看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瞿文斌走過了他,冰冷的手放在孫兒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