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可能還跟他牽連的世界,跟你進了天擎。天擎,你認為一個這樣的男人,他能壞到哪裡去?”
溫天擎坐在她身旁,他將她摟在懷裡道:“所以你一開始答應來,你就認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你之所以答應來是想證明他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我當時並沒有這樣的念頭。”白欣榆說道,“也許下意識裡真的是這樣,厲幕陽他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經歷過很痛苦的事情,他的母親夏思蘭死在自己的房間,中毒而亡。我媽被冤枉入獄,我覺得他是知道真相的。知道瞿文斌才是害死他母樣的兇手,可是他不願意去證實,不是因為他懦弱,而是他想保住他的奶奶。瞿文斌再壞,她對厲幕陽的疼愛是真的,厲幕陽不曾享受父愛,也不曾享受過母愛,他只有一個奶奶撫養他,照顧他。就算他明知瞿文斌是一個壞骨子裡的老女人,甚至是他童年杯具的締造者,他也一樣保她現在安然的活著。他既孝順可是他又不孝順,這些痛苦他一個人受著,這樣的一個,天擎你認為他能壞到哪裡?”
“你怎麼突然想通了?”溫天擎苦笑著問。
“也許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眼神裡的痛苦,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做錯了一些事情,當年我一心的想在厲家活命,現在我一心的想把這個案子查清楚,一心只想為我母親洗刷清白,我從來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上想過。原來,我是這麼自私。”
“難道現在你就能不做這些事嗎?”溫天擎捧起她的臉,他的手拂掉她的淚,“欣榆,無論以前的厲幕陽是怎麼樣的,現在的這個厲幕陽真的不是這麼簡單。這樣吧,手術結束之後,你先回英國一段時間,我另外派人過來。這件案子,你不要跟了。”
白欣榆這次沒有立即反對,而是緩緩的說:“就算我不跟了,我也不會離開這裡,這個時候天賜需要我,我不會離開他。”
溫天擎沒有想到一夜之間欣榆的變化會這麼大,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派他來,他應該想到派她來,就會有這麼一種結果。他現在很頭痛,這件案子是大案子,他沒能因為欣榆一個人還全功盡棄,可是欣榆這種狀態根本不可能再查下去。
“對不起,天擎!”她知道自己是給溫天擎帶來麻煩,“我想現在就退出天擎,退出這件案子。”
“你說什麼?”溫天擎震驚的看著她,不相信這是她說的話。“你為了厲幕陽要現在退出天擎?”
“不僅僅是厲幕陽的,還有我弟弟桓榆。現在的情況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不能想像有一天我拿槍指著桓榆的樣子,更不能想到我有把厲幕陽推到那樣一個位置。還有天賜,我真的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了!”白欣榆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這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你可以退出,一旦你退出,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直到這個案子結束。就像李城一樣,你應該明白我們這行的規矩。”溫天擎是有些不悅了,不過他還是不忍太苛責她。
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她抬頭看溫天擎,她能看到溫天擎對她的失望,其實她自己對自己也很失望。她把自己推進了一個僵局,前面已經走投無路。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從現在開始,你停止你所有的工作。如果你要留下來,就必須繼續工作。如果你做不到,你可以提前去找李城。你好好考慮,在手術之前答覆我。”溫天擎再次嘆息。
正說著,護士突然敲門進來,小護士急急的跑過來說:“白、白小姐,你女兒又、又和厲少爺打起來了!”
白欣榆和溫天擎互視一眼,欣榆馬上下床和天擎跑出去。到了花園,便看到青青摔倒在地上,而天賜則臉色蒼白的站在旁邊。
“青青!”欣榆和天擎先過去將青青扶起來,她看天賜表情有幾分呆滯,眼神卻帶著兇狠。她走到天賜面前,“天賜,你怎麼了?你有沒有受傷?”
“是他推倒我的,他怎麼可能受傷。”青青爬起來,額頭微微的磕傷,她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插著腰站在他面前說道。
“青青,別胡鬧。”天擎很快就想到可能是青青在捉弄天賜,對女兒呵斥道。
“我哪有胡鬧,不信你們問那邊的人,那邊的人,大家都看到是他厲少爺推倒我的,他分明呀就是報復。”青青很是得意的衝他。“欣榆媽媽,像這種不乖任性報復心又這麼重的小孩,我們不要理他。”
“不許你叫她欣榆媽媽!”天賜本來表情酷酷的,青青說什麼他都當聽不見。一聽她叫欣榆媽媽,馬上就急了,人就要衝到前面去似的。
“青青,你不是說你以後會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