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就扣在瞿文斌的痛處,她突然臉色變得紫紅,眼眸露出前所未有的兇狠。午黋濾覔尕瘕也不知哪裡來撂氣,她拿著手邊的柺杖就打在厲幕嵐身上:“我告訴你,死丫頭,沒有人可以贏得了我瞿文斌,你以為她現在回來就能贏嗎?我讓你跟我對對,我讓對我放肆!”
厲幕嵐完全沒有想到,老太婆居然有力氣推開她,而且有力氣打她。她這一棍又一棍的打在身上,疼的厲害。她在一扭頭,看到瞿文斌眼眸裡的陰霾狠厲,天生對她的懼意湧上來,她下意的閃開來逃了出去。
趕走了厲幕嵐,瞿文斌精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她突然笑起來,這麼笑著笑著,眼角竟還笑出了眼淚來。小陽是故意的,他把他母親接回來,就是要告訴她,她已經不能掌控一切。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之下,小嵐天天來找她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他放任小嵐這麼做。他這是在報復她,原來連她最疼愛的孫兒現在也在報復她。
晚上,瞿文斌一直在噩夢,冷汗滲滲的。等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立在床頭。那影子穿著的是厲家有以前白色的女傭服,一頭長髮垂下來,看不清她的臉。她猛的坐起來問:“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那影子幽幽的聲音傳來。
瞿文斌如遭雷擊的睜大眼睛,她死死的盯著那個影子:“誰派你來的,讓你來裝神弄鬼!”
“我也不知道,有人引我來這裡,說我就死在這裡,說我在這裡可能以找到老爺!”那白鬼的影子竟開始移動,頭微微的抬起來,露出一張極其蒼白的臉。
瞿文斌在看到那張臉時臉一下子蒼白如死灰,饒是像她這種見慣了大世面臨危不懼的人也開始發抖。她聲音越發的尖厲:“別以為這樣裝神弄鬼可以嚇到我,是誰派你來的,花詠琦?厲幕嵐?還是白欣榆?”
“你是老夫人?”那個影子移到了床頭,“老夫人,你變了好多!老夫人,你可以告訴我老爺在哪裡嗎?二少爺呢?二少爺在哪裡?”
“你是人是鬼?”瞿文斌死死的盯著這個影子,“我根本不認識你!”
“老夫人,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呢!我是影兒啊!二少爺好嗎?老爺在哪裡?”那個影子一臉不解的持著她,“你怎麼不認識影兒了呢?老夫人,我不是要見老爺,也不是要見二少爺,我答應你不見他們的,我不會見。”那張臉突然移她越來越近,“我只想知道他們在哪裡?老夫人,你知道嗎?我漂盪了太久太久,我進了閻王殿,閻王說我是無主的鬼,不可以投胎。我從那兒逃出來,有人告訴我在這裡可以找到我的主,你告訴我,老爺在哪裡?”
“你聽著,有我在你永遠都別想見他們!”瞿文斌死白的臉變得極是可怕,“像你這種賤人,活該無主,活該永世不得投胎。勾引主人,私懷孽種,人神共憤!”
那個影子的臉色突然也變得極是開怕,眼睛裡佈滿可怕的血絲,臉色蒼白的近乎猙獰:“老夫人,老爺說,每次看到你都倒足了胃口,他討厭看到你這種虛偽醜陋的臉。你看你,現在滿臉的皺紋,就算老爺看到你,也不會認識你!”
“你根本就不是影兒!”瞿文斌伸出手要去抓這個影子,卻被有那個影子躲開來,“快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那個影子笑了:“你怎麼不知道我不是影兒,老夫人,你已經害死了我一次,還想再殺死我一次嗎?”
“如果可以,我一定殺死你。”瞿文斌已經毫無懼意,她穿著睡衣下了床,“像是你不是影兒,影兒那麼怕我,她就是變成了鬼也不敢來見我。更不用說,她根本不是叫我老夫人。你到底是誰,你穿著她的衣服,這裝成她的樣子,連聲音都這麼的像,你到底是誰?”
“你猜猜我是誰?”影子一會兒移到窗邊,“你說我不是影兒,那我到底是誰呢?或許我可以從這下面找到影兒?”
瞿文斌追了過去:“我告訴你,無論是人是鬼,我都不會怕。你敢進我這個房間,今天我就讓你出不去。”
“你確定我出不去嗎?”那個影子突然已經移到了門邊,突然門被開啟,她馬上消失了。
瞿文斌毫不猶豫的跑了來,追了上去。她步履狼狽,臉色蒼白。下樓時只聽到咚咚的聲音,她一路追出了門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影子進了對面的房子,她抬起柺杖指著對面,嘴唇發白瑟瑟發抖。
“媽!”厲問天聽到了動勁,披著衣服出來,看母親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你在這兒做什麼?”
“有個人裝神弄鬼,跑到對面去了。是白欣榆,是白欣榆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