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現了,你一次又一次的來招惹我,你就這麼闖了回來,你要我怎麼對你放手。欣榆,給我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他這麼說著,撫著她蒼白臉,“事到如今,我永遠都不可能對你放手。”
她胸口一痛,頭突然又漲疼的厲害。她喘著粗氣,抓著他胸口的衣服低吟:“厲幕陽,我頭好疼,真的好疼。”
他拉開了她的衣服,開門叫王惠香進來。
王惠香讓他按著欣榆躺在床~上,給她把脈,再看欣榆雙眼發紅,她身體一軟,呆呆的看著痛苦的女兒:“她發作了!”
厲幕陽臉色大變,他抓著她的手:“那你還不救她,她現在這麼痛苦,你必須救她。”
王惠香無力的看了看他,後退了兩步:“我沒有辦法,這種毒已經深入骨髓,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不會的,不會的!”厲幕陽怎麼會想到,同樣醉生夢死,當時的醫生都說母親是可能會好的,為什麼到了白欣榆這裡,卻變成了無法救治。“你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
“只希望欣榆這次只是失憶,還能活下來。”王惠香緩緩的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我還能找到解藥,可以讓她活下去。”
厲幕陽看著死抓著頭髮在痛苦呻吟的欣榆,他衝上去將她抱在懷裡:“欣榆,求求你,堅持下去,堅持下去。你還要看到天賜康復的不是嗎?你不可以這麼離開,不可以這麼我,求你!”
這個時候的厲幕陽,哪裡還有什麼驕傲,他只求她可以活下去。他的手落在她的額上,不讓她這麼抓著頭髮,給她按著:“欣榆,你看我,看著我,不要放棄!求求你,你不能放棄,我做了那麼多,為的就是我們今天能在一起,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欣榆靠在他懷裡,劇烈的頭痛讓她根本不可能聽清楚他說的話。最終,她陷入了一片黑霧之中,她想找到一根浮萍,把她拉出來。可是她雙腳又雙手都騰空,根本什麼都抓不住。
“厲幕陽!”
他聽到她這麼叫自己,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裡,聲音哽咽沙啞:“我在這裡,欣榆,我在這裡。”
她好像得到了暫時的平靜,在他懷睡的像個孩子。
厲幕陽心口一窒,顫抖著手指放在她的鼻間,感覺到她還有呼吸,他鬆了口氣。
“少爺,就看今晚,如果欣榆過了今晚還活著,也許還能一線生機。”王惠香哽咽著抽泣,不忍看女兒這個樣子。
“你先出去吧,我在這裡陪她。”厲幕陽靜靜的抱著她說道。
王惠香擦了擦淚,才緩緩的出去。
厲幕陽一直靜靜的抱著她,欣榆睡的很熟,她的呼吸很輕,好幾次他都以為她停止呼吸。不時拿手放到她的鼻間,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耳邊懇求她,求她留下來,求她不要扔下他。
欣榆半夜又開始發燒,王惠香並不主張讓她吃藥或者打針,只能用被子讓欣榆捂著,再喂她不停的喝水。厲幕陽一抱著她,在她耳邊安撫她。她一直說糊話,到了後半夜,她終於退燒了,又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厲幕陽被一縷陽光刺醒,他睜開眼。猛的轉頭,看到她正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他又驚又醒,一碰到她迷茫的眼眸,他心一沉。他對自己說,沒關係,就算她真的忘記了他,只要她還能活著,那就是好的。
可是下一秒,她就睜睜的看著他,輕輕的開口:“厲幕陽!”
那一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居然叫他的名字。他顫顫微微的看她:“你、你叫我什麼?”
“厲幕陽,你怎麼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指尖溼了一片,她不解的看他,“你怎麼哭了!”
他將她緊緊的抱住:“我是太開心了,欣榆,你記得我是誰,你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反而是欣榆被他的態度弄糊塗了似的。“你是厲幕陽呀!”
“對,我是厲幕陽。”他已經準備絕望了,準備好了她會忘記他的事實。可是她記得他,這是多麼強烈的驚喜,驚喜到讓他覺得世界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厲幕陽是你什麼人?”
她皺眉:“厲幕陽是我什麼人?他是我老公。”
厲幕陽極欲哭出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脆弱了,他真的不敢想,欣榆不僅能叫出他的名字,還能說出他是她的老公。那是世上任何一種快樂都無法比擬的。“欣榆,你真好,欣榆!”
欣榆莫名奇妙的被他抱著,然後又看著他跳下了床,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