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知道想些什麼。
山上很靜,駛入盤山路,一直到快到山頂,路變窄了,他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夏溪下車。因為比較偏僻,也因為是冬天,整個山道很安靜,沒有人。
路遇琛也下來,點了一支菸,呼呼的山風吹過,很冷,空氣卻是格外的好。很不湊巧的是,她電話響了。電話是高陽打來的,夏溪一愣神,接了電話:“喂?”
高陽在電話那頭默了下,“夏溪,我們科室要競選副科長了。”
夏溪“噢”了一聲,視線一下子轉向路遇琛,他剛才才提起來這件事,這邊居然就知道了,真是巧啊!
“你要不要當副科長啊?”高陽直接問道。
“不要!”夏溪搖頭。“你放心吧,我會投票給你的!”
“如果你想當,我可以讓你達成意願。”高陽低聲說道。
“謝謝了,我不要當!”夏溪笑著搖頭:“我可不是當官的料!”
“那好吧!”高陽不再多說,只是:“這件事情,你不要跟別人說!”
“好的!”夏溪不知道高陽是怎麼先知道的,如此看來他是真的後臺背景很硬了。
高陽叮嚀一句,而後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夏溪抬頭看向路遇琛,他正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同事電話?”他挑眉。
“嗯!”
“真的不想當官?”
“不想!”夏溪再度笑笑,真是不懂,今日怎麼了,先是路遇琛問她,繼而是高陽,她不想當官,又沒官癮,自然是實話實說。“對了,我明天要上班!”
“請假吧!”他突兀的來了一句。
“這怎麼行?我們單位要選副科長呢!”
“你走了我怎麼辦?”他反問。
“你……”她卡殼,想了下:“你以前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啊?”
她要上班,上週剛請假,這周再請似乎不太合適,而他也似乎真沒什麼理由留下她了,一想到她要回j大,一走就是一週,他忽然像個孩子就要失去玩伴一樣,內心有一些莫名失落。
“我怎麼吃飯啊?”他又問。
“你以前怎麼吃的啊?”
“以前有時候吃,有時候不吃!”
“——”她微微心痛。“縣長又不是沒飯吃,你做什麼不吃?以後讓你司機幫你打飯,不就好了?”
“那我衣服怎麼辦?”
“不是有人專門給你洗衣服嗎?”
“他們又不是你!”
“——”她心裡一顫,“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
“你是我的女人呢!”
“情人而已!”她先撇清。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扯過她,把她抱在懷裡,一陣激吻,發洩著他莫名的情緒,明天她要回j大了,一大早他就要送她回去。下次再抱她要一週後了。
夏溪氣喘吁吁地說道:“是你說的,一直是交易,我按照你的要求,一直銘記五內,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如果我允許你有非分之想呢?”他也盯著她的眼睛,眼神灼灼地說道。
她躲閃著他熾熱的眼神,搖頭。“我自己也不許自己有非分之想。”
“為什麼?”
“因為你是雲,我是泥!”夏溪低低地說道。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雲是從泥土裡揮發出來的嗎?”他眨著眼睛反問。
她一下怔忪,扁扁嘴:“我總是不知道你話裡的意思,我喜歡直白一點!”
“是嗎?直白啊?”他看著她,盯著她紅豔豔的唇,猛地再度吻住:“我的直白,從來只做,不說!”
她微微的疑惑了!
從一開始,他說的是交往,到後來的交易,到現在的一切,他們之間,到底是交易,還是交往呢?她真的疑惑了。
山中的空氣再好,可惜也是冬天。在山上呆久了,也會覺得冷,路遇琛把她拉進車裡,開著暖風,兩人坐在車裡,安靜地看著滿山的蕭瑟。
晚上回去,路遇琛在書房忙碌,夏溪又去他書櫥拿了那本《簡愛》看,一轉眼看到那基本德文書籍,微微一怔,想到那句話,暗沉了眸子。
夏溪停留在書櫥邊,路遇琛轉頭看到她正盯著那幾本德文書發呆,“那幾本書不要動啊,德文書,你也看不懂,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有一絲不悅,似乎格外寶貝那幾本書。
夏溪忽然一窒。她怔了下,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