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飛煌城最有前途的人。”
聽出了這話的意思,老人家臉上的笑意不變,說道:“今天,鬼軍可就要出現了。掌櫃的,有什麼打算?”
掌櫃的簡單地說道:“看看。”
“想要看看的話,必定要讓那位王石出城了才行,要不然可沒什麼看頭。”
掌櫃的,來了興趣,問道:“你想怎麼樣?”
老人家保持著笑臉,說道:“我家有一罈子半仙酒,今天剛好滿一百年,不知道掌櫃的是否賞臉去?”
“半仙酒,老人家都這麼捨得了,我能不去?”
“請。”
“請。”
兩個人笑著走了出去,卻不是去的一處宅邸,而是城門那裡。既然是開了一百年的半仙酒,斷然沒有兩人獨享的事情,飛煌城必須要三巨頭都聚集在一起才行。
三人喝酒,怎能少凌家家主凌潛?
第五十九章 飛越一眼的距離(上)
兇狠致命的野獸都有著一種冰冷的直覺,而這種直覺通常都是準確到了極點。
從小時候握緊手中的柴刀殺人開始,王石就一直具有著這種直覺,而這種直覺也已經救了他無數次的生命。
就在凌潛動了之後,甚至都未曾釋放出任何的靈壓,王石也沒有捕捉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他的後背上所有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每一根纖細的汗毛都清晰可見,筆直成了鋼針,甚至都有著將衣服撐起來的感覺。
完全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就像是一頭鹿嗅到猛虎的氣味後所做出的反應。
王石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甚至都有一些擰起來的跡象,嘴角早就沒了笑意,只有冰冷的寒意跟飛濺上的鮮血。
幸而,現在已經來到城門,逃出去近在咫尺。
可是能夠逃出去嗎?就算逃出去這座城門,凌家家主就會停止追殺嗎?能夠真正地逃出去嗎?王石的心中沒有十分明確的答案。
可以說他要逃出去,並沒有一丁點的把握。即便他一直都餘留著一部分的靈力,準備應對最後要殺自己的人,但是這依舊不怎麼夠看的。
先前那突如其來的寒冷,足以致命的寒冷,完全不同於其他人所帶來的殺意。正在降臨的危險,絕對是能夠輕易抹殺自己的危險,甚至都讓自己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一路踏紅花而行,已經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身上也不知揹負了多少的傷痕,不知榨乾了多少次潛能,不知從多少次生死邊緣徘徊過來。就像是一個獨木支撐起來的大廈,隨便一陣微風就能吹倒他。
然而絕望,這兩個字從來不會在王石的腦中出現。
只要他還沒有死,他就不會放棄生的希望。
從來,沒有!
握緊早就碎成了渣滓的左拳頭,猛地向著城門擊出了一拳。這樣的疼痛對王石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他能夠承受住的東西太多,疼痛就是其中最輕鬆的一項。
巨大的城門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閃出了一條足夠兩個人透過的縫隙,門外的風裹著黃沙立刻呼嘯了進來。
這時候已經不是悠閒的時候,唯有拼盡一切才能逃出去。近乎就在砸開城門的一瞬間,王石就爆發出所有的速度,想要闖出去,因為他知道致命的危險正在降臨。
然而,凌潛的眉頭已經蹙起了,絕對不會允許王石這麼輕易地從自己的手上逃脫。他的速度好像好快了一些……好像快了一大截!不再是飄飄然,而是直接落到了地面上,落到那一群屬下面前。
已經被血腥的殺戮跟一串醒目的血印嚇得呆立在原地的人,早就失去能夠正常思考的意識,只能任由王石離去,不能做出任何的阻攔。
這已經不是人的意志能夠控制的事情,而是身心都已經被牢牢地震懾住了,做不出反應。每一個人遇到顛覆自己認知的事情時候,總不可能神經粗條到輕易地接受,總會有一些呆滯。就算是王石,當年見識到李逸仙施展靈術,也是呆滯了足足三天。
眼前這樣一個修羅,一個浴血的修羅,足夠讓所有人呆滯,甚至是呆滯到不能呼吸。這樣的景象,足以讓他們此生銘記。
凌潛十分清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去遷怒屬下,知道就算他殺了這些屬下也是於事無補,根本不能改變什麼。
說實話,就算是凌潛,見識到長街開盡紅花之後,不過是有一些驚奇罷了,而現在看到這一串血印,確確實實被震驚了一把。
以凌潛縱橫大漠的這多年,見過的人物可謂是數不勝數,甚至包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