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正常人,被趙文啟這樣嘲笑加辱罵,早就暴怒了,可是甲依舊保持著很好地禮節,只是微微抬高了一些血針,瞄準了趙文啟的喉嚨,說道:“我終於想殺你了。”
趙文啟十分肯定地說道:“你真的不如乙。”
甲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平靜也消失了,只剩下十分的冷漠。他最不願意提前的人便是一直在他身後的乙,一直以來他都十分看不起乙,也想殺了他,可是礙於主人,始終不能下手。在這個世間,他最恨的人就是乙,所以他忍不了別人說他不如乙。
甲體內那股詭異的靈力完全爆發,強悍的程度完全能夠媲美氣海境初窺的靈力,幾乎在一瞬間撐開了半天天空,使得四周的靈氣都呈現了一股詭異的血紅色。
看著憤怒的甲,趙文啟微微笑了笑,氣人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樂意乾的,更何況是氣一氣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畢竟,氣死人不用償命,還輕鬆省事。
用已經被鮮血覆蓋的手指抹過了冷秋水,原本跟秋水一樣的劍身,成了一抹豔麗的紅色,豔的像是美人的紅唇。
頃刻之間,一道縫隙從天際出現,從西到東,裂開了天際。
而此時,甲出劍了。
血針!
刺天之後,是縫天!
密密麻麻的針線,完美無瑕的縫接!
將一切都縫接了進去,根本無從躲避,就好像滿天的劍雨在穿梭一樣,可以將天都縫補起來的針線,人自然更不可能躲過去。
有著甲的詭異靈力,加上這麼強大的劍招,就算是氣海境初窺的強者,猝不及防之下也很難存活。
沒有留給對手絲毫的準備時間,血針刺來。
一瞬間,天空中無數的血針被引動,將整個天都縫補了起來,成了一片詭異的紅色。
無盡的血針也向著趙文啟刺來。
恍然之間,趙文啟明白了師尊為什麼執意讓自己連木劍,他連“春離劍訣”都沒有練好,便去自創劍招,創造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外表華麗些罷了,也就唬一唬水平一般的人,遇到真正的強者根本不管用。
究其根本,春離劍訣趙文啟還是沒有完全掌握,要是能夠全部掌握,威力完全超越了自己所創的那三招。
春離,代表著春天的離去。
春風,生百花,也落百花。
生也好,落也好,終究是一場春花,終究是一場春華。
此劍——春華!
猶如花的盛開,一朵,兩朵,三朵……無數朵於春風中盛開,此為春花,此為春華!
即便天已經被縫,已經被封,依舊阻擋不住花的盛開,依舊不能阻擋一場春華的盛宴!於是這被縫補起來的天開始裂開,就是花的苞一樣,被撐裂。
即便有著千萬血針的縫補,也阻擋不住春華的降臨,就像是一場暴雨可以摧殘無數的花,卻不能阻擋其他的花開放一樣。
血針再多,也沒有花多,於是這被縫補起來的血紅之天,開始破裂,開始出現無數的漏洞,而無數的花從其中野蠻地生長而出。
不像是血針這樣氣勢驚人,只是十分平靜地綻放。
啪!
一朵紅花的盛開!
徹底終結了這血紅之天。
無數的血針消失,縫補起來的天成了一塊塊破布,從空中凋零而下。
而那些盛開的花也逐漸凋零,一場春華終究要結束。
甲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空洞的胸膛,知道自己輸了,並且輸掉了生命。只是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輸,明明已經研究透了趙文啟,明明早就洞悉了春離劍訣,怎麼可能會輸……
鮮血從甲的胸膛之中湧出,染紅了黑袍,呈現出了一種妖異的紅黑之色。
略微有些不相信,甲問道:“你最後這招也是春離劍訣?”
“我就說——你知道個屁啊!”
只要是個人,也會被趙文啟的這句話活活氣死。然而趙文啟明顯不罷休,說道:“我就說,你不如乙,你還不信。”
“閉嘴!”甲終於忍受不住,失去了保持了十幾年的平靜。
“我閉嘴了,你還是不如乙,這只是一個事實罷了。”
甲持著血針向著趙文啟衝來,即便心臟已經被粉碎了,他也衝了過來。
趙文啟可沒興趣再跟他對戰,竟然轉身走了,說道:“你還是不如乙,你還是知道個屁啊!”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再也追不上趙文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