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那個徒弟,可是動不動就殺人的,連我都怕他。”
春花的眉目一轉,想起了不久前挑逗的那個小青年,略帶奇怪地問道:“他?”
眾人繼續起鬨說道:“瞧春花那眉眼跟身段,哪裡不在發 春?這麼冷的冬呦,不愧是春花!可憐那個小徒弟,怕是吃不消春花這麼發 春!”
偎依著闌干圍觀的眾人也就齊齊鬨笑了起來,就連小廝也忍不住去笑,差點抖落了手裡的瓜果。
一時間,煙雨樓因為笑聲更加暖和了些。
“嘰嘰喳喳的,像一群麻雀,沒個樣子!”帶著威嚴跟慵懶的聲音從天字第一號房間裡傳了出來,眾人的笑聲也就小了下去。
“春花,還是斷了這小心思吧!這大老爺可是姜大家的,你可得快些跑了,要不然這頓罰可是逃不掉的。”
春花將李逸仙接引到了房間,施完禮,就跑去跟眾姐妹打鬧去了,恨恨地扭了幾個最能說的姐妹幾下。
李逸仙還是望了一眼春花的屁股,不知道在尋思些什麼。
“還看,不怕眼珠子掉下來!”屋子裡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色眯眯地笑了一下,李逸仙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旁若無人地坐在長榻上,順手就開始吃這裡精緻的小糕點。
整間屋子富麗堂皇,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雍容華貴到了極點,也格外的暖和些,香氣重,讓人很容易沉進去。
半躺著的姜大家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大約是有些疲憊,說道:“這個年紀了,怎麼就不能改改這個德行?要是讓樂樂看見了,你的老臉還往哪裡擱?”
“嘿嘿,懷樂知道我的品性,所以從來不跟著我。”
“說吧,這次又來跟我打聽什麼?”
李逸仙無恥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急,你自己會說。”
姜大家嗔怒了一下,頗有女帝的威嚴,冷聲說道:“你信不信我今後不讓你踏進煙雨閣一步?”
見不到這麼多可人的花兒,對李逸仙來說可是一種折磨,他連忙賠笑說道:“咱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必動怒呢?”
閉上了眼睛,姜大家消化了這無名火,開口問道:“你又向屠夫要骨頭了?”
“摳門的緊!得虧我先給了他老婆買了幾盒胭脂,他老婆暗中踢了兩腳,這鐵公雞才吐出半塊骨頭。”
“屠夫八成是怕你惦記他那悍妻被你勾引去了,趕忙打發了你。”
“他也就那麼點小心思,誰敢看得上他那位悍妻?”
“以後還是不要去打擾屠夫了,他清靜的日子不多。”
“屠夫的清靜日子會有的,只要我不清靜,他就能清靜。”
姜大家睜開了眼睛,稍微坐了起來,正色說道:“又跟屠夫要骨頭,你鋪的路太多了,那個小傢伙走的太快,難免會跌倒。據我所知,探尋了羅伊族後,他已經被陰陽雙魚所吞噬。”
李逸仙倒了杯冰涼的葡萄酒,說道:“那小子很能吃,到時候誰吃誰,還真說不定。兩條魚而已,應該撐不死他。”
“你以為有了黑死咒跟妖刀,就能夠跟陰陽雙魚抗衡?”
“我不這樣以為。”
“那你到底作何打算?”姜大家的語氣之中明顯帶了逼問,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不會罷休。
李逸仙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搖晃了起來,說道:“春秋門一關,七大王朝就會亂。”
“七大王朝積怨已經太深,早就到了爆發的邊緣,本就該亂。不過那是七大王朝的事情,與你何干?”
“終歸是要死人,死那麼多人,不是太好的事情。”
“當年的你,害死的人可不少。”
“所以,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次上演。”
“這世上有一種鳥,不會飛,卻偏偏讓它的孩子去學飛。”姜大家明顯是在指李逸仙沒有辦到的事情,卻託付給了他的徒弟。
“我想,這世上應該一開始就沒有會飛的鳥,肯定是某個特別蠢的玩意整天爬到樹上往下跳,然後把怎麼跌才能不太疼再教給它的孩子,逐漸的,跌的次數少了,才有樂會飛的鳥。”
姜大家看了李逸仙一眼,說道:“我不跟你爭辯,既然你要做你的事情,我不會阻攔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七大王朝跟三大世家,尤其是李家,還有陰陽,都不願意看到你再出來,你的徒弟會首當其衝。他們都清楚,折了你的徒弟,你就沒了底氣。”
“他們有本事,就去摺好了,反正那小子的命,比我的都硬。想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