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所有的力量。
橫跨了半個春秋門,歷經了無數的兇險,花面郎承受著無數的傷痕,此時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身上已經清洗了無數遍,傷口已經被洗的發白,花面郎小心翼翼地換上了珍藏的白袍,向著一座青山上走去。
在春秋門之中,還有著青山?!
唯有這個地方才有青山。
或者說,唯有花面郎主人所在的地方,才能夠有青山。
即便是春秋門,也不能限制這樣的事情發生。
花面郎儘量將自己整理的最體面,卻始終遮掩不住臉上的疤痕,而王石的話還在心中迴盪著,那是一根倒刺,始終刺痛著花面郎的心口。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花面郎開始登山。
即便是九死,只要能夠將有用的事情都說出去,那麼花面郎也沒有後悔的。
為了主人,奉獻任何的東西都可以,更何況是自己微不足道的尊嚴。
逐漸將自己的腰桿給挺立了起來,花面郎再度成為了主人身邊的奴僕,沿著青石階梯,穿過了縹緲的雲,來到了山頂。
花面郎靜候在門口,微微低頭,並沒有進去的打算。
猛然之間,空間發生了一陣激盪,當花面郎的目光有所觸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一把飛劍觸及到了自己的眉心,點出了紅色。
“花面郎,你有什麼資格回來?”同樣是身著白袍的持劍者問道。
不論是境界還是地位,花面郎都遠遠不如眼前這人,但是此時花面郎的腰桿依舊挺立的筆直,只是目光依舊低垂,說道:“我會死,但不是現在。”
“你死的時間,能夠由你來選擇?”持劍者冷笑了一聲,想要一劍殺死花面郎。
想要殺死孱弱的花面郎,對於持劍者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花面郎只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僕人,是這裡境界最低的一個。
然而此時木門被開啟了。
持劍者立刻極為恭敬地立在了一邊,手中的劍也收了回來。
花面郎筆直的腰桿立刻塌陷了下去,重重地呼吸了幾次之後,才敢踏步邁進門檻,走到了庭院之中。
用力低頭,花面郎保持著最為謙卑的姿態,仔仔細細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跟心跳。
原本在心中醞釀了千萬遍的話語,此時竟然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來,只能夠如此靜立著。或許現在跪伏下去,能夠好受一些。
忽然之間,從屋子之中傳出了聲音。
“跑回來,總要說些什麼。”
花面郎用盡全身的力量支撐著自己,依舊大汗淋漓,猶如病入膏肓,只能夠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主人,我見到王石了,他……”
屋子保持著沉默,好似是在等待下一句。
“他不會是主人的對手,但是也請主人小心提……”最後一個字花面郎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來,因為現在他堅定地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是主人的對手。
忽然之間,有一把劍從天空之中飛回,上面載著一朵紫色的冰蓮花,飛進了屋子之中。
禁空如此嚴重的春秋門,除卻小黑那樣特殊的存在外,幾乎沒有人能夠飛行,而這把劍卻能夠在最高空飛行。
劍上的紫冰雪蓮,在春秋門的極西之地,這裡則是最東的地方。
不過是眨眼間,飛劍就將其採了回來。
“主人……”花面郎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既然你見過王石了,就去將這封信送給他。”
一封沒有任何字的信飄飛了出來,落在了花面郎的眼前。
第一百二十章 未曾變與正在變
按照著習慣,到了起床的時間,王石掙扎著從沉醉之中醒了過來。
暗中運轉起靈力,將頭痛跟昏沉都給消除,王石用清水洗了把臉,向著四周環視了一眼,向著荒山頂走去。
幸運的是,在眾人醉倒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危險發生。
淺薄的夜色,加上鴻蒙氣的影響,有些陰暗,琢磨不透,透著冬天那樣的冷。
王石來到了山頂,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坐到了一旁的青石上。
趙文啟端坐了一塊平石上,睜開了眼睛,笑著說道:“你還是如以前一樣,起的這麼早。”
王石也笑了笑,說道:“我還是如以前一樣起的很早,只是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這不,你也已經起的很早了嗎?”
趙文啟笑了笑,點了點頭,承認了這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