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唐家,唐家就是我!我不能死!所以你就代替我去死!”
唐中慕努力遏制著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低聲說道:“老祖,當年逼殺唐天父親,可是您下達的旨意!後來利用唐天,跟三大仙族做交易,也是您的主意,唐謀不過是把被利用的刀而已!這一切,可都是您做的!”
怒色終於湧向了老祖的臉,他盯著唐中慕,低聲喝止道:“中慕!若是我死了,你以為你能夠活下去嗎?你能做的就是帶著所有的秘密,去死!你不應該多說一個字!”
青筋不斷暴起,汗在高低起伏的臉上蜿蜒曲折,很久才滴落下來,唐中慕在心中掙扎了無數次,終於放棄了最後一絲絲地希望,嘶啞著說道:“請老祖善待我那一支子孫。”
“放心,你的兒子會成為下一任家主。”
唐中慕咬碎了他的牙齒,破開了門,提起一把長戟,向著城外走去。
老祖看著名為侄子其為親兒子的背影,嘴角上有了一絲的笑容。唐天開始殺人,那就證明他必定能夠安然無恙了。此次大劫,他又有驚無險地渡過了。至於那個他強暴嫂嫂產下的親生的兒子,又算得了什麼?
“呵呵!你們幾個只知道熱血的小毛孩,也想扳倒我?”老祖保持他的獨有的微笑,緩緩地走入他那閉關的場所。
外面的血流的越多,他就越安全。
“殺吧,殺吧,看看你們能殺多少人!”
……
所有人都匯聚到了青川城那裡,沒有人注意到城中出現了不少生面孔,他們如同鬼魅般遊蕩著,潛入到各個看不見的角落之中。
唐天跟王石一行人的到來,無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無人發覺某些變化正在悄然發生著。
穿著最普通青衣的中年男子,穿過了層層阻礙,終於來到了大長老唐中慕的房間中。
然而,當他看到床上的景象時候,整個人都徹底呆滯住了。
一個花季少女,渾身**,手臂上綁著繩子,被高高吊了起來,身上全部都是猙獰的血痕。少女還在睜著眼睛,只是那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的生機,空洞的可怕。
這個人已經死了,只是心臟還在跳動而已。
進來的那個中年男子是唐守鶴,而那個吊著的少女則是他的女兒。
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唐守鶴的目光實在是凝聚不起來,他根本無法去看這樣的慘狀。全身的力量匯聚起來,都無法驅使著他向前走一步。
這是他的女兒嗎?當初不是答應他善待他的家人嗎?這就是所謂的善待?
原本活潑可愛,就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女兒,總是穿著白絨絨的長裙,宛如上天最完美的傑作,此時竟然被摧殘成了這副樣子。
唐守鶴的喉嚨中發出難聽的摩擦聲,好像是在哭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跨越了那一段漫長的距離,跨越了那漫長的地獄。
他看著女兒的臉,用顫抖的手,輕輕地觸控了一下那冰冷的肌膚。
女兒慘白的眼珠轉了轉,看著唐守鶴,沒有絲毫的情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任何人,怎樣蹂躪她,她都不會反抗。
唐守鶴笑了,癲狂地笑了起來,整個人都好像扭曲了一樣。若是人真的有靈魂,那麼他的靈魂一定扭曲成了最恐怖的魔鬼。
雪亮的匕首,刺入女兒的心臟。
唐守鶴笑的愈發癲狂起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冷靜下來。解開女兒手腕上的繩索,將其平放下來,披上了一層雪白的長裙,卻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女兒在最後的瞬間好像是感受到了死亡的疼痛,嘴角上卻露出了微笑,那地獄般的日子,終於就此結束了,她被玷汙的靈魂總算可以解脫。
唐守鶴的嘴上依舊有著癲狂的笑,眼淚卻佈滿了臉龐。
匕首再起,唐守鶴斬斷了自己的手指。
“我唐守鶴以此發誓,覆滅唐家!”
當唐守鶴再度走出房門的時候,兩個跟他同樣打扮的人走了上來,低聲問道:“唐大人,現在就行動嗎?”
“等管平潮的訊號。”
“是!”
“在此之前,確認一下陷阱都準備好了嗎?我要你們確保不會出現一絲的差錯,那個老東西,必須死。”
“唐大人放心,就算他境界超越神隱境,也是必死無疑!”
唐守鶴閉上了眼睛,平復著內心,睜開眼睛後,冷漠地說道:“去西庭,我要唐中慕家雞犬不留。”
“大人,這跟管平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