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提前釋放,雖然威力不及完整的靈術強大,也足夠毀滅通玄境。
在不足半步的距離下,被凝聚了通玄境全力的靈術擊中,不論是誰都好不到哪裡去。
砰!
劇烈的爆炸在窄小的洞窟之中發生,如同洪水灌進了洞窟,將其中的一切都橫掃了出去。
幸而整個洞窟堅固異常,並沒有崩塌,甚至都沒有出現多大的裂縫。
餘波迴盪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王石放下了平舉的妖刀,向前望去,仔細地回憶著先前看到的情景,也有著一些心悸,要是他出手再慢一點,油花很有可能就被殺死了。而寧一則在他的後背上,因為他的保護,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油花咳嗽了兩聲,從一個角落緩緩地走了過來,看了王石一眼,心中略微有些複雜。
先前要不是王石出手,油花就算能夠活下來,也會是重傷。
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必定是無情的,油花在這一方面掩飾地相當成功。要是他真的無情的話,就不會打扮成一個凡人的模樣,就不會隱藏在世俗之中,扮演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平凡地生活著。
但凡是覺得生活很美好的人,都不會無情。
而因為呂相子種下的種子,油花此時對王石的救命之恩也就記在了心裡,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正在苦苦掙扎著。
呂相子的眉頭輕微地皺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審視著地上還殘存的少許屍骸,努力地思考著事情。
王石收起了妖刀,說道:“披頭散髮的,像是一個瘋子。”
油花說道:“我不認識他,看服飾,應該是跟先前大殿之中的人是一夥的。”
這些話就說明這個人跟油花沒有仇,完全沒有必要瘋狂地來殺死油花。
回想著先前短暫的戰鬥,王石說道:“這確實是一個瘋子。”
要是一般的通玄境,根本不會是油花的對手,然而先前的那一個通玄境,則是完全地發瘋,拼盡一切地想要殺死油花,才會讓人猝不及防,差點吃了大虧。
只有瘋子,才會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向著陌生人殺來。
呂相子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鬼軍?”
想起呂相子之前所說的鬼軍,王石說道:“鬼軍不是守衛你們羅伊族的戰士,死後意志不散,形成的嗎?”
呂相子略微一沉吟,說道:“或許並不完全是那樣。記不記得先前在大殿的時候,我們遇到的那個放我們過關的老人。”
王石略微一思考,說道:“這麼說,覆滅你們一族的勢力,在殘存了一部人剿滅羅伊族後裔的同時,也有可能將鬼軍也進行了控制?”
呂相子略微點了點頭,說道:“先前那個瘋子,跟鬼軍很像,而跟鬼軍又有著一絲詭異的差別。”
“難道是……壁畫有問題?”
“很有可能!那些人在壁畫上做了手腳,讓人沉淪在其中,繼而發瘋,以此來製造看護這裡的類似於鬼軍的怪物。這樣說來的話,下面應該有著更多強悍的生物。”
王石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我們需要快一些了,宋生還在下面,必定會有很大的危險。”
——
闊劍劈開了一片天地!
拓撥野實在是嫌棄這裡的風沙有些煩人,就劈開了一條平靜的大道。然而風沙是無窮無盡的,很快就再次匯聚了過來,拓撥野則再次舉劍劈開。
在接連不斷地揮劍之中,拓撥野一直保持著眼前有一條平靜的道路。如此耗費靈力跟力量的前行,拓撥野好像沒有任何負擔。
踩在因為巨大沖擊力有些發燙的沙子上,東宮長跟黑袍跟在拓撥野的身後,在風沙之中緩緩地行進著。
並不是他們願意用這種方式在風沙之中前行,而是因為老大需要一步步的走,他們也就只能跟著一塊走。
老大在眾人的後面,飽受風沙的侵襲,在風沙之中踉蹌,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擁有著高速的沙子,就像是一粒粒子彈,能夠輕易地洞穿人的肌膚,留下一個鮮紅醜陋的坑洞,而老大的臉龐正在經受著這樣的摧殘。
然而鮮血已經乾涸,形成了一副慘烈而抽象的圖畫,將老大的臉龐裝點的格外猙獰。
老大的四肢此時也已經乾枯的不像樣子,並且也飽受了風沙的摧殘,他整個人都已經快要成為一幅枯骨,然而他還是在這裡艱難地行進著。
這樣的一個普通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東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