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笑聲,處處流露不減當年的傲氣。
話說當初:
傭兵團位於『一天城』最骯髒不起眼的角落,用年份很低的松樹搭起來的建築,空酒瓶、髒繃帶、食物廚餘、酸腐氣味……讓人不想靠近,會被米利亞爾和可慄發現,是因為阿陶與阿冶姊弟透十三區有傭兵團據點。
『一天城』只有一個十三區,不同於商業X區、別墅X區、風化X區,十三區就叫十三區,是普通人不會去的貧民區,也是隔離傳染病患的隔離區。
可慄與米利亞爾連續溜出學校半個月,把十三區繞過四次,都沒有找到傳說中的據點,最後是由可慄發現,到處髒亂擁擠的房屋,只有這棟沒有看到蚊蟲老鼠蟑螂,順勢找到傭兵團。
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傭兵團就是最基本的測驗,所以可慄與米利亞爾才能順利在裡面免費訓練。
傭兵團大多數人都不是任職魔導士的能力者,即使有些人的能力可能比中階魔導士強。這點米利亞爾沒什麼感覺,由於可慄做過魔導士職業研究,覺得可疑。在閒暇時,可慄試著套狄亞哥教官話。
「教官,您不只法術精湛,還有強健的體魄,這麼厲害肯定能輕鬆當上魔導士,為什麼您不享用國家的福利,反而在危險的傭兵團工作?」
「每個人的選擇與機緣不一樣。」狄亞哥很喜歡這個乖巧的小女孩,摸摸可慄的頭。
「您有在練術學院就讀過嗎?」可慄感受到狄亞哥的溫柔,繼續套話。
「有呀!」
「讀到幾年級呢?」
「IX年完成學業畢業。」
「那怎麼沒有考助理魔導士或初階魔導士?」
「每個人的選擇與機緣不一樣。」
「教官那麼利害,有去考一定一次就考上吧。」
「每個人的選擇與機緣不一樣。」
「其他人跟教官一樣嗎?」
「要問其他人了。」
「教官現在考還是可以輕鬆當上魔導士,為什麼不去考?」
「每個人的選擇與機緣不一樣。」
可慄完敗,完全不是身經百戰老狐狸的對手。
由於可慄也開始接受正式魔導訓練,傭兵團認為時候到了,也開始派給他們倆一些簡單的任務,製作各類初級魔法陣,外出時最常需要的火折陣、光束陣……,這些魔法陣是由魔法藥劑灌注些許魔法力繪於魔法紙簽上,一次性使用,屬出門必備的消耗品,雖然給可慄他們的報酬低於市價一半,兩人還是很高興有這機會賺外快。
一天,他們又接了三百張初階魔法陣的案子。
可慄與米利亞爾到魔導學員專用初階研究室,這是學院為VII年級以上學生準備,用來練習繪製魔法陣,石牆是一般屋子的五倍厚、地磚特別用防侵蝕蠟塗抹,沒有窗簾地毯木製品等易燃物,所有用具不是石制就是金屬或玻璃製品,各種魔法藥劑也是用地窖分門別類儲藏,房間不大但很空曠。
「米利亞爾,你覺得什麼時候我們才有能力外出遊歷?」
「至少要當上初階魔導士,才能出入各地異能界聚會所,及其他國聯協會支援。」
「你的夢想是當是魔導士嗎?」可慄先從製作魔法紙籤開始,先把亞麻草紙鋪平。
「不然你來練術學院認字、繪圖?」米利亞爾著手調製光息魔法藥劑。
「我有個疑惑放在心裡很久了,我們目擊的魔導士任職工作,似乎很安全,不管是在學院任教、協會工作、公共事務為護、研究……」可慄把手上工作暫緩,考慮要把他研究的事情跟米利亞爾說,不管怎樣多小心點總是對的。
「直說吧。我有聽到妳套狄亞哥話。」米利亞爾調完光息藥劑,開始火息藥劑配製。
「可能你覺得私人傭兵團是危險職業,教官他們是追求理想刺激才進入的,但我認為可能不那麼簡單。」
「嗯。」米利亞爾開啟地窖的門,準備拿別的材料。
「米利亞爾,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這樣不行。」可慄用『我都講過兩百次』的哀怨眼神看著米利亞爾:「雖然你是天才,能一心兩百用,但是還是要跟正常人一樣,別人說話,適當時候幫忙別人把話說下去,比方說:怎麼說?為什麼?真的嗎?」
米利亞爾放下手上事務,看著可慄,無奈嘆口氣道:「妳說說看吧。」
「II年級時,我花了一整年做了一個研究,統計魔導士到底在做什麼,有幾處可疑的地方。」可慄看向米利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