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
午夜時分回到‘大產農鎮’,凱恩和丹默札趁沒有人發現,迅速把蛋殼修復,並在裡面注入類似蛋液的水合魔法陣,凱恩看到丹默札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灌注完成,馬上有拿出一些半成品的魔導器讓他幫忙,丹默札沒有跟他計較,三兩下完成。
可慄早醒了,一個人在客房趴著,感受到大黃氣息微弱躲在無石項鍊裡,心理五味陳雜。
就在夜最深、最寧靜,即將破曉時,可慄聽到屋頂上有些微聲響,早面對晚面對,遲早都要面對,可慄不是鴕鳥,一挺身,靈巧爬到屋頂上。
丹默札看可慄爬上屋頂,有點不解,送凱恩回去睡後,他在屋頂看星星到現在,以他的技術來說,應該不會被發現,可是可慄一臉就是來找他的模樣,丹默札只好發話:“妳找我?怎麼知道是我?”
“原本沒發現,夜深人靜,你移動時發出些微聲響剛好被我聽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猜可能是你。”
丹默札所幸坐回屋頂茅草上,直接開心靈頻道溝通:“坐?”
可慄離他不遠不近處坐了下來:“我希望沒有下次。”
“……”丹默札躺下來看星空,太陽還沒出來,但東方已經微微轉亮。
“丹默札你好算計,也夠狠,用你們的性命讓我不能不管,也用急迫逼我不容他想,但我一點都不生氣,是什麼樣的目的讓你必須用大黃跟你的性命相搏?”
“等等我不鎖心,理由目的不能跟妳說,你直接感受是怎樣的情感。”
丹默札沒有馬上動作,確認可慄坐好後,才緩緩解開。
一開始只有一點點情緒冒出來,可慄已經開始毛骨悚然,隨著天空越來越亮,情感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可慄甚至有點呼吸困難,手軟腳軟。
太陽整個露出山頭時,丹默札又把心鎖住,等可慄緩過氣後,才道:“我勢在必行。”
可慄團抱自己,微微顫抖,這是一股執著的恨意與怒氣,恨到骨子裡,怒到骨子裡,長久傳承下來的執著。
丹:“我鎖心不只為防妳,也為了不嚇到妳,這種情感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在我還沒出生就存在的,我來你們無石大陸,是要給他一個了結。”
慄:“那可以解釋為什麼是我?”
丹:“因為你是這個大陸上土生土長的異能者,並且靈能強大,也許還有一些人跟你一樣,但法力沒有你強,你是標準的藍眼黑髮,最純正的血統。”
慄:“你的意思是,其他異能者不是我們大陸的人?這太荒唐了,從以前他們就說我血統薄弱!”
丹默札輕嘲:“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你們那群魔法天賦比較深厚的家族,其實是很久以前與我們那邊世界不死族秘術師混血,心心念念保持最好的遺傳,那些世家大族彼此聯姻,就算是普通魔法家庭,也多是那些世家大族旁系血親,久而久之你們純淨的血脈不是被混種就是被排擠而沒落。”
慄:“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實,我沒有任何道理為了幫你而損害自己家園,這些也不能夠說明你們遠古恨意及怒氣。”
丹:“魔法天賦是會遺傳的,幾千年下來,若你們自己的能力者能相互育種,不覬覦不死族的能力,也不會到現在只有妳這個奇蹟,遠古五息壁壘,也就是先前的國界、風之谷那裡,是你們最遠古的先祖能力者,設下來的血界,只有在這大陸上孕育最純粹的能力者血脈,才能趨使。”
慄:“我還是那句,這些也不能夠說明你們遠古恨意及怒氣。”
丹:“我本就沒有要跟妳解釋我們遠古恨意及怒氣,我只是回答為什麼是妳,讓你感受我不可動搖的遠古意志,是要跟妳說我勢在必行。”
慄:“若你所言為真,那些針對我的試探與追蹤……”可慄深思,“還是沒有道理,以前不需要這種血脈,現在為什麼突然關注?”
丹:“我也不知道你們掌權者的打算,從遠古就不是好東西,持續鬥爭千年下來,會突然轉好?”
慄:“不知道的不討論,我還沒信任你所說。你的能力與算計我沒有把握能夠抵禦,而我也答應過要幫助大黃,”可慄一頓,緩緩說出,“我打算用我的血液跟你交易。”——
米利亞爾分隔線——
只有高階魔導士才能開啟‘古典法籍秘庫’的禁錮,那鑰匙不是高強的法力,就是高階魔導士印記,米利亞爾撩起自己的袖子,當初認證初階魔導士時,魔導士協會就用獨特手法,將魔法印記烙在臂膀,他這一生都不能逃脫魔導士協會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