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死族擅長‘萬物為驅’並不訝異。
登天雲梯並不長,大約七八層樓的高度,不死王創造出一個小平臺,可慄在旁站定,除了一望無際的青空及白嫋嫋的雲朵,可慄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怎樣。
霎時雲朵滾雲朵,以兩人為中心,一個百米見方的房間迅速建起, 半圓形的屋頂,一個很長的鏡頭,這裡是天文臺?
“這裡的一點一滴,都是歷代到無石大陸的勇者的成果。”不死王用手往屋頂一揮,可慄抬頭看到整片屋頂幾乎有生命般,畫出幅員遼闊的地圖。
奇特的不只是地圖,可慄發現不死王所說的語言她應該聽不懂,可是偏偏能準確知道意思,她知道丹默札的密術傳音其實是心靈共震的技巧,果然是不死族的王者,‘密術傳音’還附帶翻譯功能。
為了尊重這裡的文化,可慄儘量用這裡的方言拼湊句子,真的不行才加一些中天話:“您是丹默札的爸爸吧?魔獸世界,很美麗,謝謝,我想跟您說一些事情。”看樣子對方知道可慄表達什麼。
不死王伸手比向可慄的心:“沒錯,王臣關係之後,我們是父子。你要說的我懂,用習慣的方式表達就好。”
“我跟丹默札結伴歷險……”
“這些我都知道了,孩子。”
“瑪葛嬋琳夫人,是我最好朋友米利亞爾的母親,她……”
“她的星體已經墜跌,不用免強。”
“您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
“是的,當妳心念輪轉時,還沒透過言語,我可以早一小步知曉,所以不好開口的,我知道,而你內心的善意,我也知道。”
“我……”
“今天帶妳來這裡,不是要逼問什麼,讓我來告訴妳吧。”
有邪念人遇到會讀心的,一定非常惶恐抗拒,可慄做事坦蕩蕩,即使不死王放肆查探她的內心,也絲毫不覺得被冒犯,不好開口的話對方能夠直接瞭解,只覺得這樣很方便。
“這裡是王庭地圖室,左半部是魔獸世界,右半是妳的家鄉。”
“有些地方還沒畫上去?”
“右半部分的地圖現在只完成九成,有四成是丹默札這十年來補齊的。”
“?!”
“不是他能回來,而是他出發前將一小片靈魂覆在天頂上,幫忙紀錄曾經留下的蹤跡,而他失落在這的靈魂,由其他不死族人分割補足給他。”
“所以他才會那麼沉重吧,他散發的氣息……好負面,有恨,有怨,有不甘,不完全屬於他的情感,他卻一肩承擔……。”可慄想起丹默札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又怕又心疼。
“每個人都將自己最強烈的意志放在給丹默札的靈魂上,這是蚩締魯勇者要揹負的,不用同情。”
“可是……”
“孩子,謝謝妳這麼關心他,但放心,強烈的意志也有正面的,丹默札的為人妳知道,他母親灌輸的意志,讓他足以保持本心不被髒汙。”
“丹默札的母親?”
“正如妳所想,所有人幾乎都聚集王庭,怎麼沒看到王后。”不死王指向類似天文臺的長鏡頭,“想必妳已經知道丹默札揹負的命運與任務吧,留在這裡的靈魂,不但能將丹默札探索過的地方再一次繪新,也可以知道丹默札生命還剩多少,他母親在他走之前將僅存的生命分給他。”
“為什麼?”
不死王眼神露出落寞:“因為不死族並非你所想象的強大,丹默札在靈能稀缺的地方只能燃燒生命才能施放咒法,丹默札沒有打算活著回來。”
可慄這才知道為什麼丹默札揹負那麼沉重卻能如此自若,連生命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讓人畏懼?生活的世界沒有生命延續的問題,很難體會強大求繁衍的**,但丹默札與王后的決絕,可慄心裡非常緊,非常緊。
“如果沒有無石……”
“欽翠帶妳走了不少地方吧,雖然不是一個很好的介紹者,但你對這裡有一些瞭解吧。”
“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知道妳沒有動搖,只是想讓妳看看自己做什麼,妳十五歲吧,很多事情妳都不知道而被迫下了決定,但魔獸世界不需要同情。”
“陛下……”
“我的孩子很喜歡妳,妳給過他一些溫暖,謝謝妳可慄,既然來了就好好玩吧,這不是屬於妳的戰爭。我們本來很不喜歡無石大陸人的貪婪嘴臉,妳是丹默札認定的,也能穿過王庭的保護結界,純潔的靈魂,不論物種,我們都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