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的泡泡在胸膛湧現,“你是我的,不可以喜歡別人,就算是男的也不可以。”咕咕噥噥,不願意表現得太霸道,也不願意表現得太妒忌,可心裡的滋味不說出口,就是不甘願。
他靜靜的瞧著我,黝黑的眸子閃過絲猶豫,最終還是開了口:“高順喜歡你。”
“啊?!”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眼前的景物突然轉為天空,腰上立即勾住條結實的臂膀,他的容貌由下衝上眼簾,我才發現自己差點往後摔下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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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揪住他的衣襟,我笑得好無力,“你開玩笑的,對吧?”那頭熊喜歡我?怎麼可能?我記得在董卓面前,他使劍劈我時用了全力,震得我的虎口發麻,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半分表現。
他緩慢搖頭,“記得我曾經說過要和你結拜的事麼?”攬著我的腰沒放,他貼得很近。
“記得。”踹他一腳還叫他去死的印象十分深刻。
“那時我就知道他喜歡你了。”他鷹眸浮現黯然。
所以他才提議和我結拜,只因為顧及到高順喜歡我?呻吟一聲,將腦袋抵住他肩膀,覺得混亂又不知所措,“完了,以後怎麼面對他?”談不上對高順有深刻感情,只是覺得他捉弄起來很好玩,惡劣的出發點竟然是建築在他喜歡我的感情之上,真叫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拍拍我的頭,“忘了這件事。”
“喔。”還能如何,只能裝傻。尷尬的沉靜了半天,轉移開話題,“最近你在忙什麼?”
“忙著佈局殺董卓。”他絲毫不隱瞞。
“殺成功了?”懶洋洋的將臉靠上他寬闊的肩膀,閉上眼呼吸他熟悉的氣息,覺得安心又完整。
“明日動手。”他低沉道。
明天四月二十三日,是個殺人的好日子,“好,你要小心點。”抱住他的腰,“把高順帶上保證安全,我會乖乖在這裡等你,不需要他再來盯著我。”
他安靜了一會兒,說出完全不同的話語:“你介意有人謠傳我有斷袖之癖麼?”
頓時全身僵硬,慢吞吞的推開他,坐直身體,臉上竄起滾燙的熱,我死死盯住他黝黑的眼睛,不敢四處亂望,“有多少人在看?”背上是似乎被七百多雙目光死瞪著要燒起來的灼熱。
深邃的黑瞳裡是明顯的笑意,“不及千人,還好。”
啊!沒臉見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男人摟摟抱抱,還是位於醒目的指揮高臺之上,嗚嗚嗚,“為什麼不提醒我,嗚……”我還住在軍營中呢,以後士兵們的指指點點會讓我不敢出門的。
“你要我任你摔下臺去,還是在你想抱我的時候把你推開?”他醇厚動聽的嗓音裡有分明的幸災樂禍。
無法相信他的置身事外,他也是緋聞主角之一好不好?“你為什麼不會介意?”
他彎起抹風輕雲淡的笑弧,“我為什麼要介意,物件是你又不是其他人,只要日後你別聽到傳聞找我質問是哪個野男人跟我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就好。”
這個男人選擇說笑話的時機永遠讓人不敢恭維。瞪他,用力瞪他。
他低沉愉悅笑了,拍拍我的腮幫子,“跟青蛙似的。”握住我的腰,輕鬆的將我自欄杆上舉起,放下臺面,“走吧,陪我用膳去。”
氣得蹦蹦跳,“你說誰像青蛙?喂!姓呂的!”氣歸氣,可還是很沒膽子的追到他身內側,借他高大的身軀企圖將自己隱藏,不敢去面對訓練場上那七百多計程車兵,偷偷瞟一眼,立即被七百多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給瞪得給嚇躲起來,嗚,好可怕啊。
他的心情異樣的很好,居然還頻頻點頭向那些士兵示意,洋洋得意的姿態惱得我直扯他的衣角,“喂,快走啦,打什麼招呼!”真是丟臉,這個男人臉皮夠厚。
回到我借住的高順的簡樸無比的屋裡,送上膳食計程車兵們恭敬的對待呂布的同時,會很小心翼翼的偷瞄我,每一個皆如此,讓我臉上火辣辣的熱一直無法褪去,到最後只能在他爽朗的大笑中憤恨的踹他洩憤。
“你討厭!不準笑了!”忍不住跳到他身上,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搖晃,“不準笑!”羞惱得大叫,可渾厚的笑聲源源不斷的自他喉嚨深處湧出,止都止不住,讓我越來越惱火,氣昏了頭的低下頭用唇封住他的嘴。
可惡的笑終於停止,滿意的閉上眼,抱住他的頸項,報復的啃咬他的下唇,看他還敢再嘲笑我。玩鬧的唇舌遊戲逐漸變得火熱,就在我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放開我,扶我坐起身,低沉的聲線帶著笑意,“用膳吧,我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