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沒有任何表情。
我閉了閉眼,終究還是不再開口的越過他的肩,往山上走去。
時間彷彿在我們擦肩而過的這一瞬被無限的拉長。
他看著我猛然在那一瞬間抓住我的手。
“任金笙!”
我彷彿又回到了同學會那個晚上,在那個拐彎處,25歲的他也是這樣猛然抓住我,只少了當時一臉的茫然迷惑……
我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次問道。
“當年……你為什麼要回來?”
是你先放開了我的手……為什麼在一星期後追回來?
為什麼在眾人面前擺出張大情聖的樣子?為什麼又對著我緊追不捨?
“……”他的唇閉得緊緊的,始終都保持著沉默。
我縮回手,但他抓的很緊,我用盡全力都抽不出來。
“放手。”我平靜的說。
山風胡亂的吹著我束起的長髮,杜鵑花妖冶地搖曳著,我驀地覺得眼前這畫面言情極了。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他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慢慢透出一股驚慌,手上不自覺抓得更緊。
我輕籲口氣,終於笑了出來。
“小屁孩,還是放手吧。”
明明已經多年不叫的暱稱此刻出口竟格外的自然,我慢慢重複一遍,
“放手。”
他明顯的驚慌失措,冷漠的表情逐漸瓦解,“任金笙。”
我一寸寸抽回我的手,不再開口。
“任金笙,我們再從頭開始……好不好?”
我怔忪了片刻,終究還是無奈的搖頭,“小屁孩,為什麼你還是這麼任性?”
他猛然將我摟在懷中,緊得幾乎讓人窒息,“任金笙,我們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重新開始……”
我靠在他懷裡搖搖頭。
他慌地只知道牢牢地抱緊我不放手,“任金笙,你說過永遠不會放過我!”
“小屁孩,你還是不明白。”我在他懷中謂嘆。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可能永遠在原地等你。”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程阿嬌出場
到山頂的集合地點,意料之中的,我見到了程咬金。
想不到他還買一送一,意料之外的,我見到了程阿嬌。
程阿嬌保持住扭啊扭啊扭的身法嫌棄地一瞟我由於滿山蹦達皺皺巴巴的運動服,感慨,“任金笙,幾年不見你更不像女人了啊。”
我沒好氣的一白她的超級情婦臉,“彼此彼此,幾年不見你也越來越像狐狸精了。”當年初逢時我就很看好你的未來出路呀。
她半掩櫻桃小嘴嬌嗲一笑,“任金笙,你還是那麼有趣。”
“……”狐狸精,我和你不熟。
程咬金輕敲妹妹的頭讓她消停一下,“金笙,不介意我把妹妹帶來吧。”
你帶都帶了還問我幹嘛。
我直接忽略他的話到社長那觀摩觀摩她有沒有拍到什麼不錯的照片。
陳曦還沒回來,當我平靜的拒絕,從他懷中走出的那刻他就凝固住驚惶的表情的站在原地,帶著孩子一樣的疼痛絕望。
那瞬間,我在內心低嘆:既然放手了就該徹徹底底的放,何必這麼粘粘糊糊地折騰人。
“張嵐你拍的很不錯哦。”程咬金也跟過來和我一起看照片,俊秀溫文的臉上那絲溫柔的微笑立刻就把張嵐迷的不知今昔是何昔。我不由鄙視地撇嘴,“整天這麼個裝法,累不累呀?”
他俯身湊近我,“不會。”
“說就說,突然靠那麼近幹嘛?我又沒聾。”我忙後退一大步,警惕地瞪他。
“呵呵,在你面前我就沒裝過不是麼?”
“那就拜託你在我面前裝一下吧,我心臟不好。”老是這樣看他玩雙面我也很難負荷。
他意味深長地看我,“真糟糕,我不想在你面前裝呢。”
我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他這是在幹嘛,表白暗示麼?
我心下不住地哀號: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一個兩個都腦抽。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敢看我?”他將臉靠的更近,神情溫和得近乎曖昧。
我心下暗暗叫苦。
急中生智之下我霍地抓住張嵐的照片一把擋在他眼前,“因為這照片拍的太棒了,我被震撼到了。”趁他反應不及我再一把將照片奪回吭哧吭哧地奔向孫紗紗的懷抱,“紗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