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魂兒:那我是走還是不走啊?既然都不摻合了,那大哥還留在這兒幹嘛?
賈昌衡哪裡知道,老賈不走,不為別的,是因為他好奇。
老賈不敢與唐奕硬碰硬是真的,不想再摻合這些破事兒也是真的。
可是,對於唐奕故技重施,重提講理和不講理這個梗,卻是一點都不看好。
說白了,唐奕可以用強來為鄧州營平反,甚至可以把刀架在朝臣脖子上把黑的說成是白的,可是,他卻無法用強來施政。
今日之爭已經不是當年爭一時對錯的那個層面了,要是發個瘋有用,用個強就能行,那官家直接把禁軍開進大殿不就得了?
還是那句話,這殿中定下什麼章程,做出什麼決定固然重要,可是,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因為,施政的人還是那些人,你左右得了殿上的百官,卻無論如何也左右不了大宋萬萬眾的地方官和豪族。
他想不明白的是,以唐奕的才智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那他還能有什麼手段,讓他明知無用還要耍這麼一出?
微微睜眼看著唐奕,對於這個十年的對手,直至今日,老賈依然不敢說了解。只等唐瘋子的後招,看他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有真材實料。
而那邊的唐奕也沒讓老賈久等,看著紛紛準備出殿的朝臣,終於開口。
“洛州曲連成。”
“博州孫恪。”
“濰州吳奎。”
“都他媽給老子滾回來!!”
可憐吳長文都已經走到殿門口了,唐奕這一嗓子,嚇得吳長文腿一軟,一個趔趄。
完了,還是沒躲過去。
“來人,關門!”
隨著唐奕一聲吩咐,吳奎眼睜睜地看著殿門轟然閉合,擺出一副死了爹孃一樣的表情,迴轉殿中。
“殿下,這又是何故,奎可是從未與殿下結怨啊!”
唐奕笑了。
“濰州吳氏、博州孫氏、相州曲氏。”
一轉頭掃向韓琦,“還有安陽韓家。”
“今春煽動各州豪族罷役,是你們幾家牽的頭兒吧?”
“殿下甚言。”
吳奎已經失了方寸,韓琦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急急接過話頭,面色平靜的出前一步,直視唐奕。
“什麼濰州吳氏?相州曲氏的?大宋朝哪有什麼世家大族?憑此句,老夫就可告殿下一個汙衊誹謗之罪!”
唐奕斜眼看著他,“少特麼跟我裝蒜!”
“有意義嗎?”
抬眼看著滿朝的官員,“今天陛下不在,殿門也關著,咱們就先把話挑明瞭。”
“收起你們那些所謂的場面話,也別特麼藏著掖著讓老子瞧不起你們!”
“老子今天來,既不是為官家達到某個目的,也不是和你們玩什麼心眼兒。”
“老子就是來要個公道,就是來尋晦氣的。”
“所以。。。。。。”
轉頭再看韓琦,“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結果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