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罷休。
反正他也不用洞房,不灌趴下,對不起群眾!
。。。。
第二天一早,唐奕宿醉未醒,就覺有人在邊兒上使勁的搖晃。
睜眼一看,“我地個親孃!”差點嚇了個半死。
眼前一人,披頭散髮、眼窩深陷,再加上溝壑縱橫的麵皮蠟黃如紙,真跟鬼似的!
稍稍穩了穩心神。“賈相爺!一大早上的,你嚇人玩啊?”
“兩個問題!”
老賈根本不和唐奕費話,直如主題。
“一個都不行!”唐奕珠子一立。
“我昨個兒大婚,大婚啊!”
“這天還沒亮全的,就不讓我消停?”一甩手,徑自又躺下了。
“有什麼事兒,等我睡醒再說!”
“又不能洞房,早晚有何分別?”老賈直接把唐奕懟了回去。
“兩個問題,現在必須回答老夫。”
唐奕有點腦袋疼,要是知道這老貨是個經神病,說什麼也不把他弄涯州來。
煩躁的坐起來,斜眼盯著老賈手裡拿著的東西,那是一摞觀瀾賬冊。
。揉了揉太陽穴,“說!”
老賈立時翻開其中一本。
“老夫這些天把觀瀾商合曆年來的冊目翻看了一遍。”
“你等會兒。”
唐奕瞪圓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賈昌朝。
“你是說。。。。。。全看完了?”
“全看完了。”
“行!”唐奕豎起一個大拇指。
“你牛!”
就算他給老賈的是觀瀾歷年的總賬,只能算是一個概述。
可是,觀瀾那麼大一個攤子,光總賬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看得完的。難怪這老傢伙兒眼珠子都陷進去了,這是拼了老命了。
“您繼續。”
“這裡!”老賈二話不說,指著賬上的一處。“還有這裡,這裡!”
“觀瀾打通了西域絲路,可是除了第一年結餘尚可,之後一直到現在,賬面上只有支出,沒有盈利。”
“錢去哪兒了?”
“。。。。。”
唐奕登時苦笑,“相爺眼睛夠毒的!”
“去哪兒了?”
賈昌朝可不想跟唐奕扯沒用的,依舊抓住不放。
唐奕收斂笑容,點了點頭,“沒錯,這筆賬確實有問題。”
“不過,我無權告訴相爺。”
老賈皺著眉頭,眼神古怪地看著唐奕。
他之所以問這筆賬的進向,是因為,連當唐奕私支銀錢,同時供給耶律洪基和耶律重元的賬在總賬之中都有記載,可偏偏西域絲路的資金流向卻隻字不提。
而唐奕現在說他無權告知,更說明這裡面有大文章。
。。。。。。
“殿下!”老賈悠悠開口。“殿下既然打算讓老夫管你的心中事,那麼老夫不希望將來有任何預料之外的事情擾亂了老夫的思路。”
“殿下明白嗎?”
唐奕默默地看著老賈,“明白了。”
“李傑訛。”唐奕給出了答案。“那筆賬的流向是李傑訛!”
賈昌朝一驚,“你是說,西夏近年崛起的那個叛王李傑訛?”
心思電轉,唐奕說他都無權告知,那就只有官家才有這個能力。
又是脫口而出,“陛下在資助李傑訛來牽制西夏用兵?”
“不是資助。”既然告訴他了,那就沒必要再瞞。
“李傑訛本來就是宋民。“
“你。。。。。。你是說。。。。。。”賈昌朝一臉呆愣的看著唐奕。
“沒錯。”唐奕點著頭。“他是党項人,且是李氏皇族後裔也不假。”
“但是,他生在大宋,長在大宋,原本只是西北佔山為王的匪人。”
“是陛下把他派到西夏去的。”
“這個人可靠嗎?”
唐奕答道:“至少到現在十分可靠。”
不想老賈的接話卻是讓唐奕無語,“但是,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唐奕一皺眉頭,“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今非昔比,人心難測,防一手不是什麼壞事。”
“況且。。。。”老賈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據老夫所知,魏國公近期與西夏那邊似乎有頗多往來,殿下明白嗎?”
唐奕心頭一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