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直奔碼頭。
等唐奕到的時候,正好兩條船也靠岸入港。
賈相爺揚著下巴正從船上下來,一見唐奕果然在側相迎,邁著四方步就踱步過來。
“還是涯州待著舒服啊,四季宜人。”
唐奕沒搭理他。
“咳咳!!”老賈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未得預期之效,又面容一轉,換了套說辭。
“此番還算如意,且不可有下次!!”
“。。。。。。”
唐奕又沒搭理他。
賈相爺急了,被無視了。
乾脆也不裝了,眉毛一立,“小瘋子!!?你。。。。。。”
“一邊待著去!”唐奕一句話沒把賈相爺噎死。
不過,老賈也終於看出了不對,唐奕面沉似水,越來越陰,一眨不眨地盯著一個方向。
“怎麼了?”
唐奕還是沒答。
他現在心直往下沉!!
一到碼頭,他就認出這是宋楷的座船。因為船上的很多水手都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又怎能不認得?
可是,本應是三艘越洋船西行,為什麼只回來一艘?
還有。。。。。。直到現在,他也沒看見宋楷和祁雪峰的身影。
。。。。。。
唐奕感覺十分不好,應該是出事兒了!
這時,一個阿拉伯裝扮的中年人從船上下來,攔下一個碼頭工人,恭敬的一禮,“請問,大宋的癲王唐奕,在涯州嗎?”
工人瞪了那人一眼,“癲王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是是是是!!”那人這才知道無禮了,急急陪罪。
“外邦人,不懂大宋禮數,還請原諒。”
“還請朋友幫個忙,我從萬里之外而來,有急事求見癲王殿下。”
。。。。
“你找癲王?”
一個聲音從韋拉的身後傳來,韋拉一回頭,就見一英武青年為首,一老兩少三人在後,已經站在了身邊。
“您是。。。。”
不等唐奕作答,那碼頭工人已經奉上大禮,“見過癲王殿下!”
韋拉一怔,隨之大喜。
“您就是萬能的癲王唐奕嗎?”
“我可算見到你了!”
唐奕眉頭皺的更深。
“你的船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宋郎中讓小人把船開回來的,還讓小人把。。。。。。”
話說一半,唐奕已經怒吼出聲:
“他人呢!?”
韋拉嚇了一跳,“宋,宋郎中。。。。。。還在萬里之外的。。。。魔鬼之城。。。。”
唐奕大急,“是死是活!?”
唐奕的樣子太過駭人,韋拉急道,“還活著。。。”
“不過。。。”心虛的繼續道。“不過祁掌使他。。。”
“被魔鬼處以了。。。。”
“火刑!”
“!!!!”
嗡的一聲,唐奕只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踉蹌倒退,險些站立不穩。
舌根發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說!!怎麼回事!?”
。。。。。。
其實,並不複雜。
。。。。。。
禮儀上邦,聖學治下。
天真的祁、宋二人以為,歐羅巴的統治者和大宋一樣,尊禮重信。
天真的以為,懷璧其罪的醜惡,不會出現在那個同樣璀璨的文明國度。
天真的以為,歐羅巴的信仰和大宋的佛祖、真君一樣仁慈!!!
天真的以為,他在羅馬會得到西撒克斯(英國)一樣的禮遇。
正因這數些天真,釀成了今日的悲劇。。。。。。
隨著哈里發王朝的日漸衰落,激進的塞爾柱人開始霸佔中東,與神聖羅馬之間的關係日趨惡化,更不允許阿拉伯商人與神聖馬羅的異端們往來。
羅馬城的貴族老爺們、教廷裡的神僕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從遙遠東方飄洋過海販賣過來的陶瓷與絲綢了。
突然之間,三艘滿載著財寶的巨舟駛入了羅馬,讓他們怎麼能不動心呢?
而這寶藏的擁有者還是一個大嘴巴,竟與交易的羅馬貴族吹噓他們的萬里行程,聲稱地球是圓的!
這無疑觸動了神的權威,也為那些覬覦寶藏的貪婪落下了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