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下你這樁爛事!”
“他六嬸這是。。。。”馬老三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咋了?”
“咋了?”六嬸一甩絹帕,“你說,你家大偉相上哪家姑娘不好,非要老身到張家去尋這晦氣?”
唐奕自打六嬸進門,觀其神色,就知道事情辦的不順利。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更加篤定。急忙給老人家抱手告了個罪,先去安撫六嬸。
“嬸子消消氣,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唐奕拿來茶碗,親自給六嬸倒水。
六嬸把茶碗一推,“喝什麼茶?給老身拿酒!”
“酒!酒!拿酒!”唐奕忙支應著。
一碗淡酒送到六嬸面前,六嬸接過,直接一口乾掉,起伏的胸腹方略微平靜。
見六嬸稍顯平靜,唐奕從容問道:“嬸子這是怎麼了?張家人沒給您好臉色?”
六嬸一翻白眼,恨恨道:“若只是那張老漢,就老身這肚量也不會與之動怒。好死不死,正遇上城南徐婆子也上門說合。”
“徐牙婆?”唐奕一怔,不由和馬伯、馬嬸對視了一眼。
這徐牙婆不就是昨天那個先要花紅謝禮的那個嗎?怎麼轉過天,又有人找徐牙婆提張家小娘的親?
原來,六嬸到了張家門前還沒等進去,就見打南邊走來一個穿紅戴綠的婆子,手裡也提著一隻活雁朝張家而來。
一看是不是別人,正是城東的徐婆子,六嬸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心中暗自發苦:怎麼和這婆子碰到了一塊了?
這徐婆子在鄧州可算是名聲在外,有名的死要錢。而且為了達到目的,從來是不擇手段。不但城裡的百姓看不慣她的一些行徑,就連同行都恨之入骨。
徐婆子見了六嬸似乎並不意外。
“他嬸子也是來張家提請?可是趕的巧了,老身也是受人之託,欲說合張四娘子的百年之好。卻不知六姐姐是替哪家郎君說合?”
徐婆子塗了厚粉的老臉笑得擰到了一塊兒,撲愣愣直掉渣,看得六嬸一陣膩歪。
“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老身改日再來。”六嬸橫了徐婆子一眼就要走。
和這賊婆子趕到了一塊哪還有好,倒不如以退為進,等這婆子走了,她再來。
徐婆婦哪肯讓六嬸這麼就走了?
“來都來了,六姐姐怎能不進去就走?“強拉著六嬸進了張家。
一看兩家牙婆一起上門,張老闆已是見怪不怪。別說兩個,早前,三四個媒婆碰到一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輕車熟路地把兩位婆子讓了進來,寒暄幾句,張老闆就故作深沉地準備看著兩個婆子表演。
其實哪是兩個婆子表演,完全就是徐牙婆一面倒的獨角戲。
兩家同時上門提親,自然而然的就會拿兩邊做個比較。即使張老闆並非以財取人的市儈之徒,但也不能免俗。
可是怎麼比啊?徐婆子提的是昇平當錢家的二公子,六嬸提的是傭戶馬家的窮小子。那錢家在鄧州經營典當生意幾十年,家財巨億。別說是傭戶馬家,就算唐家未敗之前,都跟人家沒法比。
徐婆子口齒生花,有馬大偉放在那做比較,自然是把錢家二公子說得天上有,地上無。張老闆一時之間,還真有點動心了。
六嬸一方面被那徐婆子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一方面也確實是馬家條件太差,張老闆再怎麼不勢力,也不想把閨女送過去吃苦。
六嬸自然敗陣而歸。。。。
親沒說成不說,還惹了一肚子的火氣。
。。。。。。。
“這個賊婆娘!”唐奕聽完經過,不禁恨恨地罵道。
現在就算傻子也知道,那徐牙婆昨天打的是什麼主意,為什麼非要馬嬸先拿花紅謝禮了。
這賊婆娘是準備一口吃兩家,拿著馬大偉和錢二公子的委託一道去張家提親,到時候貶一個,誇一個。張老闆兩相比較,說不定還真能讓她說成一個。
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錢家是開當鋪的,哪是馬大偉這樣的傭戶可比?徐婆子是準備踩著馬大偉來抬高錢二公子的身價,成功的機率自然就大得多。
“你說,你找誰不好,非要去問那徐婆子,那賊婦見錢眼開,最沒良心。不使足了錢,會給你踏實辦事?”
六嬸本就怒氣未平,聽說昨天馬嬸曾找到徐婆子頭上,更是氣結,指著馬嬸一頓奚落。
“老身就說怎麼這麼巧?正和那賊婆子碰到一塊。想是她早知道咱們會今日去提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