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彥博接話,“其實。。。。。。也挺好。”
唐奕不在,大宋反倒挺順溜,文扒皮巴不得唐奕不回來給他添堵呢。
富弼聽了文扒皮的話,卻是一挑眉頭。
他可不是文彥博,和唐奕有那麼多不愉快。他在燕雲呆了好幾年,太知道唐奕對大宋的重要性了。
而且以富弼的德行,是不允許文相公用這種暗示性的語言來詆譭唐奕的。
正要幫唐奕說幾句公道話,這時,閻康躬身進到殿中,富弼只好把話又咽了回去。
“啟奏陛下,涯州知州賈昌朝求見。”
趙祉聞聽,面容一展,“快請賈卿進來。”
那小子臨走乾的最大的一件好事就是拉攏了賈昌朝,這傢伙一到涯州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捷報喜訊一個接一個,都快成趙禎的開心果兒了。
這次回京,更是把玉米這等神奇農物帶到了京城,趙禎怎麼可能不喜歡。
老賈一進來,先是行君臣之禮,之後,下巴一揚,都快夠著房梁了。
傲氣沖沖的從懷裡掏出札子,給文彥博氣的啊,你特麼牛什麼啊!?就是仗著唐奕留下的好家底兒唄?
特麼就是把一頭豬放到涯州,也不一定比你老賈乾的差!
。。。。。。
可惜也只能是心裡想想,賈相爺現在風頭正盛,文相公也得暫避鋒芒。
只聞賈昌朝託著札子,語氣歡快的能蹦起來。
“啟奏陛下!這是臣綜合嶺南各地的地理實情,包括涯州農墾兵團幾年來的成效,擬的一份關於墾荒嶺外、軍制重組的奏摺。”
“請陛下過目!”
嘎!!!
文彥博差點沒氣暈過去,特麼你也是當過相公的人啊!!你不知道奏摺要先呈到政事堂,讓我這個宰相過過目這種流程嗎?
當著老子的面面呈陛下,這是赤果果的“貪獨!”
。。。。。。
那不廢話嗎!?
賈相爺是什麼善男信女嗎?要走流程還有他老賈什麼事兒,不全都是文富的功勞了?
趁著這次進京,不搞點事情,他就不是賈昌朝了。
。。。。。。
而且,文相公在乎,趙禎不在乎啊,他巴不得賈和文頂牛呢!
笑呵呵地看著老賈,客氣道:“賈卿萬里勞頓,怎麼還如此操勞?”
那邊老賈可是一點不客氣,“操勞是操勞了些,可是也屬應當。”
“據臣實測,嶺外多荒,禁軍多冗,單此一項,便可為朝廷補田千萬畝,減軍數十萬,節費千萬貫!!”
“不可不操勞啊。。。。”
“哦!!!?”趙禎來了興致。“快快呈上來,與朕一觀!”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趙禎當然高興。
老賈也不遲疑,不等大監代勞,親自託著札子上到近前,親自交到趙禎手裡,然後就站到那兒不回來了,一副伺候在聖側的架勢。
如此一來,賈相爺在近,文彥博和富弼在遠。。。。。
孰親孰疏,高下立判!
。。。。。。
富弼還好些,本就不爭的性子,可文彥博哪受得了這個?
這老貨故意的,特麼狗仗人勢說的就是他!!要不是唐奕腦袋進水,把他弄涯州去,他有今天!?
“賈相公。。。。”強壓怒火,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陛下案頭可都是機要密疏,相公還是避嫌的好!!!即使相公恪守臣德,不看不碰,可萬一哪項洩露出。。。。。。可是說不清的啊。”
文扒皮這是在給老賈上眼藥呢,他也近過官家的身,也到過御案之側,誰腦袋有包啊,偷瞄不該瞄的密奏?
那不是好奇心過重,那是好奇自己死的不夠快!
可是,有些話說和沒說,做和沒做,區別可是很大的。
不說,誰也不當回事兒,可是說了,那就尷尬了。
。。。。。。
只是,文扒皮太高估賈相爺的節操了,這貨不但看了,而且看了之後還不打算裝在心裡就算了!!!
趙禎那邊正在看老賈呈上來的札子,不想,猛然間,案邊的賈相爺陰森森的突兀開口:
“陛下要把西北民學之事留中待辦?”
。。。。。。
趙禎擰著眉頭看向賈昌朝,這老東西。。。。討厭呢?
你還真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