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宋人自己第一個提出來了。
他們要幹嘛!?張孝傑實在理解不了。
這是邦交大忌,大宋再強也沒必要兩個一起得罪。一個一個的解決,永遠比讓敵人聯合起來成本更低。
這沒道理,更沒有邏輯。
文扒皮這個開場白就像一個無知的政治新嫩,用幼稚到極點的驕傲來彰顯自尊。
。。。。。。
但是,話說回來,就算大宋把大遼和五國部逼到了同一戰線,遼金聯合應對大宋。。。。。。
遼金會贏嗎?
。。。。。。
很難說。
現在大宋只出動了十五萬禁軍,就把大遼主力堵在澤州,更別說涯州軍在古北關還沒出來。
而這個季節,涯州軍已經可以出關了。
況且,就在前天,張孝傑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情報,開封左廂營的二十萬禁軍已經秘密出京。現在,就坐落在外務省斜對面的左大營,是空營。
二十萬禁軍去了哪裡,張孝傑無從得知。
但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北方!!
。。。。。。
想到這裡,張孝傑有點怕了,對面的文彥博徹底打亂了他的算計,心中對大宋要決戰兩國的想法越來越生疑,越來越不敢篤定。
想著想著,張孝傑猛然一震,又想起了另一個細節。
前天,就在前天,那個同在大宋館驛暫住的西撒克斯國王向宋臣進出了嚴正抗議,還在館驛裡大發了一次脾氣。
張孝傑雖然聽不懂他吼叫的是什麼,不過,敏感的張小姐出於慎重,還是花重金買通了翻譯,得知西撒克斯國王的怒火原來是源於海貿。
大宋知會愛德華,在未來三年之內要暫停整個歐羅巴,還有阿拉伯世界的商貿往來。
這對已經開始依賴大宋商貨的西撒克斯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
本來張孝傑以為這個情報無關大遼,錢是白花了,可是現在一想到此事。。。。
表現上看還是無甚憂關,但是細想之下,張孝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船隊!大宋現在急需船隊!!
廢止海商,不是大宋不想掙錢了,而是他們現在所有的艦隊都在支撐西方戰場,還有西方貿易。
他們要抽調船隊,至於抽到哪去兒,這根本不用去想。
渤海,一定是渤海!
大宋艦隊要爭奪渤海的制海權,他們真的要和遼金同時開戰。
要知道,大宋的鉅艦早已名聲在外,一但讓它們進入渤海,那就憑大遼那五萬水軍,可就沒法象現在這般舒服了。
只憑這五萬水軍,大遼阻斷了遼河口與大宋本地的聯絡,阻斷了燕雲對萊州的海上支援。。。。。。憑的是什麼?
不就是大宋的海船都忙著在給西方運糧、運兵、運商貨,都在跑西方航路,來不了渤海嗎?
可是,大宋一但放棄了西方貿易,那閒下來的艦船要往哪兒停?
此時此刻,張孝傑臉色煞白。
他不敢想象,在封鎖了海面的堅舟鉅艦之下,大遼的五萬水軍能不能守住海岸線,甚至能不能守住內河,大宋是不是可以在任何一處有水的地方登陸?
他更不敢想象,十五萬燕雲禁軍,加上六萬涯州火神炮,再加上二十萬京師禁軍。。。。。。
這樣的陣容,大遼能不能頂得住,加上一個金五部能不能頂得住。
。。。。。。
張孝傑不知道,文彥博只是一句話,他就已經亂了方寸;更不知道,完顏劾裡缽那邊也同樣茫然無知。
等待他們的是一場互毆,也只能是一場互毆。
雖然他們的政治生涯比文彥博光彩得多,雖然他們也是“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但是,老而不死,是為賊!!
兩人還太嫩,和當了十六年宰相的文扒皮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個。。。。”
張孝傑抹了一把冷汗,對於文彥博質問遼金合謀害宋之事。。。。
“文相公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
“只是一個巧合。”
說完,還暗暗撇了一眼完顏劾裡缽。心中暗道,你可得頂住啊,絕不能承認!
他哪知道,完顏劾裡缽早就承認了,特麼向大宋覲的表冊裡就把大遼賣了。
而且,現在文扒皮這麼一嚇唬,完顏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