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帥風旗一抹額頭,滿手是汗,也不知是因這裡太熱,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已不是獵人,而成了獵物。
帥風旗慢慢向後挪移,忽然後面一人冷冷地道:“沒有用的,我是赤練蛇,在你後面。”帥風旗猛回頭,只見一缺右目的怪人,手中拿著一條硃紅色的蛇,正在翻騰挪動著。
慘叫迭起,顯然又有幾個差役送了命。
敵方的來人顯然愈來愈多,而帥風旗知道,這“天殘八廢”中任何一人,他最多可以與之打個平手,但以一敵四,必死無疑。
可是不止四個。忽又響起一個怪聲:“天殘之首,金蛇子,是我。”帥風旗沒有回首,忽然沖天而起想撞破層樓而逃。
帥風旗方才躍起,前後左右四人同時躍起,四條蛇封向他的衝勢。
帥風旗當然不想撞入蛇口,他“唰唰唰唰”,四劍連環,刺向那四廢的腰部。
他出劍之快,匪夷所思,因為他已認準四人抬手封住他的出路,胸腰之間,必門戶大開,這四劍正是攻其所必救。
果然那四人倒落了下去,帥風旗眼看要撞中屋瓦,突覺手中一緊,被拉了下來,只見劍身纏了一條金蛇,金蛇握在一名斷左臂的怪人的手上,那怪人正咧嘴對他笑。
又有幾名差役慘呼!只聽又一人道:“我是大蟒蛇,你要不要試試?”帥風旗腦中轟地一聲,暗叫:我命休矣。
忽然外面的聲音一止,除了焚燒之聲外,就只剩下一種特殊的搏鬥聲,激烈的掌風和蛇身劃空的“颼颼”之聲。
那斷左臂的金蛇子“咦”了一聲。
那斷右臂手持大蟒蛇的道:“嘿嘿,看來外面來了對手。”
另外一個瞎左目的四腳蛇道:“咱們先料理了這個小子,再去照應。”
另一名斷右腿的青竹蛇道:“對,主子要用人,我們要快些。”
同時間,五蛇齊襲向帥風旗,帥風旗欲用劍守,但手中劍被那金蛇捲住,竟扯不脫,只得把目一閉,束手待斃,忽然“呼呼”二聲,兩個人撲了進來,極其倉皇,又急劇的“霍”
地一聲,一鐵衣人閃電掠入,宛如大鵬鳥一般,剎那間已拍出三掌,擊出兩拳。
帥風旗只覺腥風忽去,只聽有人驚訝的叫了一聲,猛睜開雙眼,只見一人鐵衣神風,正站在自己身前,不是那“天下四大名捕”之鐵手是誰?
只見樓上又多了兩個人,一人臉上一道疤痕,一人雙耳不見,前者手執銀蛇,後者手執花蛇,喘著氣而怒瞪鐵手,顯然是力鬥不支,而被鐵手趕上樓來的。
再看那圍著自己的六個人,除金蛇子仍纏著自己的長劍外,青竹蛇和赤練蛇的頭,竟被鐵手一拳打扁,尾部仍逕自抖動不巳尚未完全死去。至於鐵線蛇、四腳蛇及大蟒蛇,都被鐵手一掌震開。
帥風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劍也刺這些蛇兒不入,鐵手卻把它們一拳打死,莫非他的手,比劍還利?比鐵還硬?
想到這裡,一失神間,金蛇一卷,把劍拉脫了手,鏘然落地。金蛇子冷冷地道:“鐵手?”
鐵手冷笑道:“正是。你們預先已有人通風報訊,所以掉了包。在後面反擊我們,趁我們接應不暇的時候,好讓“絕滅王”等從各路逃亡,可惜你們的陰謀,已給我們識破了。”
金蛇子目光收縮,冷笑道:“好,我們先殺了你再殺他們。”
“呼”的一聲,金蛇金光一閃,劈臉而至。
那條金蛇,比所有的蛇都要快多了,可是鐵手的手更快,一拳便迎了出去,正擊中蛇之三寸。
那條金蛇“呼”地蕩了出去,又“呼”地蕩了回來,張口就噬,鐵手的那一拳,竟不能擊斃它。
鐵手也吃了一驚,蛇身已纏在前臂,蛇頭一揚,正要咬下去,鐵手的手已握住在它的三寸,用力一扭,那蛇死力掙扎,鐵手這一捏也不能格死它。
就在這時,蟒蛇、鐵線蛇、四腳蛇一齊捲到。
鐵手大吼一聲,一鬆手,那金蛇立即溜掉,鐵手雙手一抓,把蟒蛇與鐵線蛇抓住。
帥風旗也拍開了四腳蛇的攻勢。
鐵手發力一握,那鐵線蛇便己扁了,但扁了居然仍活著,張口要噬;那蟒蛇則血肉飛濺,但凡蟒蛇,生命力強,粗壯的身子仍捲了過來,竟然把鐵手全身緊緊纏住。
正在這時,那條銀蛇與花蛇,同時噬來。
鐵手不能動彈,猛地連起二腳,踢開銀蛇與花蛇,吐氣揚聲,猛力一掙,“波”一聲響,那蟒蛇竟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