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子該邁得多少大,這一切的一切,他已經熟爛於心。所有的彩排,就是為了今天的這一刻。
他們在證婚人的面前互相宣誓,從此無論生老病死,都會不離不棄,相守到老。在女兒扮作的小天使手中接過了象徵愛情信物的對戒。蕭瀟看著面前的男人,摸索著從戒盒取出戒指要為自己戴上,但是手卻在微微顫抖,與他沉靜從容的神情完全不符。他的動作出賣了他的心情,哪怕他再會故作深沉。蕭瀟一直微笑看他,當他終於將截止戴進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她的滿心歡喜化作了晶瑩,盛開在眼底。
她依樣畫葫蘆,取出男戒,也為他戴上,身體卻是抑制不住的顫抖,那是久違了的喜悅。
喜極而泣,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當司儀宣佈,新郎新娘可以接吻的時候,蕭瀟毫不遲疑地點起腳尖,將自己的唇覆上了那薄卻好看的唇。
賓客們發出善意的笑聲和掌聲,卻也有不少人紅了眼圈,在暗處悄悄擦起了眼淚。
金童玉女,良緣天成。雖然這場婚禮來的太晚,卻還不算太遲。他們終究還是手牽手,在眾人面前鄭重發誓,從此不離不棄。
他們旁若無人的相擁接吻,唇齒相交,如同在親吻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似乎整個婚宴現場所佈置的紅玫瑰,此刻更是用力盛放。整個宴會廳是花的海洋,更是幸福的海洋,讓那對深深相愛相擁相吻的人陷在其中,迷戀沉淪,不可自拔。
吻有多深,愛就有多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場婚禮的主題就叫做“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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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浙江嘉善,西塘。
一陣陣雨,讓原本被遊客充斥著而顯得有些煩躁的古鎮再次安靜下來,河上還有烏篷船,懶懶地泊在岸邊,享受著夏日雨點的按摩。
此時的西塘古鎮,籠在了煙雨濛濛之中,如一幅極佳的水墨畫,將這個江南水鄉的靜謐和迷濛,完完全全展現在了遊人面前。
蕭瀟扶著路子謙快步走到附近的橋上屋簷下躲雨,路子謙手上還抱著一個小丫頭,正被這綿密的細雨逗得興奮不已,格格笑個不停。
蕭瀟扶著路子謙在橋上的欄杆坐下,掏出溼巾替他和安安小心擦拭臉上淋溼的雨水。
“聽起來這雨下得挺大,這麼又急又大的雷雨,過會兒應該就能停了。“路子謙偏頭仔細聽了一會兒雨聲,笑著出聲。
蕭瀟微微一笑,一面替安安整理頭髮,一面答道:“是呢?六月天,娃娃臉,還真是說變就變。沒準過會就能和剛才一樣大太陽了。“
“大太陽一點都不好!安安都被曬黑了!"安安不安分地在圍欄上扭來扭去,指著河面上的烏篷船興奮得對路子謙讓道:“爸爸,爸爸,下面有船船呢!安安想要下去划船,好不好?好不好?"
“蕭安安,沒看見現在正下大雨嗎?"蕭瀟沒好氣地打擊女兒。
“媽媽大笨蛋,人家現在叫路安安!“安安瞪眼,直起反駁,隨後又轉身繼續巴牢路子謙撒嬌:"爸爸爸爸,等雨停了我們就去划船好不好?“
“……"蕭瀟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兒,哭笑不得。這丫頭現在知道,什麼事只要是路子謙點頭了,她就不得不答應,而路子謙又是對這百依百順,自從摸清這個道理之後,小妮子一有什麼要求,就開始死纏著路子謙不放。
果真路子謙已經將女兒抱在了懷裡,笑容慈祥,連聲哄道:“安安乖乖聽話,等雨停了爸爸就帶你去坐船好不好?"
安安興奮地“哦也"了一聲,隨即又側頭看著他,軟糯糯地道:“爸爸,這個船我們自己不能劃嗎?電視里人家都是可以自己劃的呢。“
“你看,爸爸眼睛看不到,肯定不能幫你划船,媽媽是怕水的膽小鬼,要是一不小心掉河裡了我們還得去救她,雖然爸爸會游泳,可是這裡不是我們小區會所的游泳池,爸爸不熟悉,不但救不到媽媽,還有可能自己也上不了岸,多危險啊?“路子謙將女兒抱在懷裡,耐心地勸她,面含微笑,語態慈祥可親。
安安仰首看自己的父親,再扭頭看看一旁的母親,最後再將視線回到父親臉上,盯著父親臉上那副大大的墨鏡,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伸手抱住路子謙的脖子,軟軟糯糯地道:“爸爸,等安安長大了,咱們就買一條大船,安安划船,帶著你和媽媽一起去玩,好不好?“
路子謙微微一笑,輕聲答道:“那當然好。安安還要給爸爸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