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不管他們是否承認自己,都不能做傷害他們的事,而天華,他願意為自己訂立靈魂契約,她又怎麼能加重他的罪業呢,如果必要,她會自己染血。
“我明白了,神無,去找她們吧,你的後背,有我守著。”神無?是,她現在是神無!對天華點點頭,向那片樹林跑去,如果同動漫無異的話,是那裡,是那裡。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有銳利的笛音響徹著夜空。
“是哨箭。騰蛇,拜託儘量燒掉那些哨箭,勾陣、六合,拜託你們儘量攔住那些哨箭。還有,請注意安全,不要受傷。”沒時間了……母親、神奈……
神將他們雖然沒說什麼,但還是儘可能的攔截那些哨箭。至於某隻鳥,水芸壓根沒打算讓他幫忙。
“……成功了!”
“什麼!是我的箭先射到的!”
不遠處響起高亢的聲音在爭功。就在那一瞬間,聲音消失了,連蟲聲或風吹葉子的聲音都沒了。風發狂般地咆哮著,趴著的雜兵們伴隨著樹葉一起被捲到了空中,有的人身體被撕裂,有的人被撞在一起……被剝蝕下的裝備和血跟肉片不斷地旋繞著。而八百比丘尼在那其中,像是將她的憤怒化做力量讓它嘶吼咆哮一般。
事情發生的突然,神將來不及護住水芸,而她也忘記了保護自己,部分血肉夾雜著被剝蝕下的裝備向她襲來。
“真是麻煩的女孩。”溫暖的懷抱,五彩斑斕的羽翼將她護住,華美的男聲似是抱怨的說,可是懷中的小人像是感覺不到。她一步一向倒下的八百比丘尼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艱辛。
“什麼人?”拿著刀的男子防備的看著水芸,她依舊無知無覺的向躺著的八百比丘尼走去。
“神無……是……汝嗎?”八百比丘尼詠唱完翼人一族古老的祈禱文,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走來,看她的神情同逝去的大女兒無異。
“母親……”
“柳也殿下,不要緊……神無,是……妾身的……長女,神奈的姐姐……可是,神無……汝……怎麼……”
“母親,對不起,我已經傳世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明明讓騰蛇燒掉那些哨箭的,勾陣和六合也攔住了很多哨箭,怎麼還是會這樣,母親她,終是為了神奈走到這一步了……微涼的小手,抓住母親的手,淚水順著女孩的臉落下。她還是貪戀這份溫暖,握著母親的手,彷彿回到一家三口曾今溫暖的過去,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神奈……”八百比丘尼費力地抬手,“來……這是……汝的姐姐……神無……神無……這是……汝那時未來得及……見面的妹……妹……神奈……”
將兩個女兒的手交握在一起,八百比丘尼一臉滿足。
“原諒母親吧。因為這是妾身們的義務……”水芸和神奈什麼都沒說。神奈在月光中眨著的眼睛,看起來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來,神奈。這次……該汝了。汝是度過了什麼樣的旅途呢?”
八百比丘尼那安穩的,澄清的笑容,彷彿刺入心臟的箭頭沒有什麼關係似地。於是神奈開始說。
“姐姐……我們要走了,汝……”直到神奈叫她,水芸才從慌神中清醒,看著神奈紅著的眼眶,與她相同的眼眸掃過跟著後面的一男一女,微微點頭。
“神奈,你與柳也殿下他們先走,勾陣、六合,你們跟著去,以保護自身為前提,儘可能的阻攔追兵,我隨後就到。”柳也與裡葉似乎看出了水芸的決定,眼中是驚訝和敬佩。
“姐姐……”
“神奈,不要緊,姐姐會保護你的,去吧……”示意兩人將神奈帶走,水芸看著八百比丘尼的屍首,喃喃地叫著,“母親……”
“水芸,我們被包圍了。”天華、騰蛇和某鳥護著水芸。
“騰蛇,燒掉母親的屍首,那些人類,休想再碰母親。”
“快!別讓他們跑了……”追兵的聲音還在耳邊,看著青煙直上,騰蛇說了什麼,可是這些都她都聽不到,悲傷、憤怒佔據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力量暴走,女孩痛苦的跪地,玄色的狩衣背部自裡面撕裂,白色的雙翼舒展開了,風以她為中心,形成了漩渦。上天的使者,名符其實的這股光輝,以及身為超越人智者君臨的那豔麗雙翼。風逐漸變強,連張開眼睛也辛苦。風飛舞著,肆虐著,壓制著周圍。群樹和大地都忍不住發出哀嚎。雜兵們毫不留情地被卷往天空。風化作障壁,緊緊圍住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