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大人,能否借大人案上的紙筆一用?”
顏查散點頭,“請江先生隨意!”
江堯提起筆在上面開了一副藥然後交到蔣平手中。“你按照老夫的方子抓要,然後煎成水給那人灌下。三刻之後你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說完這話他嘆了口氣,“老夫一輩子行醫救人,今天還是第一次給人下這種藥!”
慕容焉只覺得混身發冷,他連忙放出血蘭命人取血解毒。
血從他嘴角流出,方才慘白的臉逐漸變的紅暈,他這才長出一口氣。
一邊的護法不解,“宮主,您既然要讓獄主修煉神功,為什麼還要自己親自練後再過給他?”
慕容焉一笑,“這練法太傷人,寒毒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挺的。更何況這些血實在是太噁心,我不會讓展昭碰這種東西。”
護法一皺眉,“您這樣又是何苦,您這一煉就是七天再過功又要休息三天之後才能再煉。您只有三重未能練成,何苦費這個氣力?”
慕容焉的笑容立刻一變,“這是本宮的事,用不著你們來插嘴!難道你也想學段悔?”那個人真的是一去不回,五日不見蹤影。他是真的棄自己不顧了嗎?
護法嚇的連忙閉嘴。段宮主這一離開他們所有人都覺得不安,他們跟了兩位宮主十年,從沒見過他們吵架。
“宮主,獄主收受傷了!”外面走進來的侍者小聲的說。如果不是看慕容焉神色已定,他是斷然不敢進來稟報的。
慕容焉一愣,“怎麼傷的?”以現在展昭的能力,能傷到他的人實在太少有。
侍者回:“小人不知,不過應該是獄主自己傷的。”
慕容焉沒再多問起身去了西宮。一推房門屋子裡一片狼藉,展昭就坐在床上,四周的幔帳被他撕扯的凌亂不堪。
“昭,你怎麼了?”慕容焉看到展昭那紅色的裙襬已經被血染成了黑色。
展昭抬起頭,那痛苦的表情早就已經不見了。他全無知覺的把手中的飛鏢塞到被下,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我沒事。”回答的聲音依然那般誘人。
慕容焉趕緊將展昭的衣服脫下,上好藥然後包紮上。“為什麼要傷自己?”這是個不好的兆頭!沒有心智的人完全不應該會有屬於自己的過激行為。
展昭笑著問:“白玉堂是誰?”他真的想不起來,但是又好象對自己很重要。
聽到白玉堂這三個字慕容焉立刻覺得後背發麻,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還記得白玉堂的名字?他現在應該完全的只屬於自己,包括他的行動包括他的思緒!“為什麼問這個?”
展昭搖頭,“不知道。這個名字在我腦袋裡轉來轉去,我覺得好煩。”只要一想起白玉堂,他的心裡就會很難受。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心亂好煩。
“他是你的仇人!是殺了你全家的仇人!所以你想起他才會覺得很煩!”慕容焉咬著牙說著。既然展昭還能想的起這個名字,那麼難保有一天他不會徹底的想起以前的事。與其這樣倒不如再給一個恨的念頭,恨的久了就不會愛了。
“原來是仇人。”展昭點了點頭,慕容焉的話他沒能力反抗,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反抗。
慕容焉上前把展昭抱在懷裡,“昭,你要記得。天下間你最愛我,我也最愛你。你知道嗎?”
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這火一樣紅豔的房間裡只有一種迷惑人心的芳香。
“為什麼不回答我?”慕容焉扭過展昭的臉。
展昭露出妖媚的一笑,“只要你覺得愛就好。”
慕容焉低頭吻下去,還是沒有半點情愛的溫度。他抬起頭,“你要學會回應我,懂嗎?”
還是那樣讓人無法抗拒的微笑,“你認為我該懂,我就懂了。”
“你會懂的!”慕容焉站起身。他必須馬上去練功,他不能讓展昭這麼下去。他沒見過自我意志這麼強烈的人,剛剛的對話分明帶著抗拒!下一次傳功,一定要讓展昭徹底的忘記以前的一切。他不信,不信等到神功告成之時他展昭還能記的白玉堂。
江堯的藥果然是神奇,那人被罐下之後一不暈二不痛,只是變的不再頑抗。果真是問什麼答什麼。
從他的嘴裡眾人知道了赤棘宮的總壇叫做燕都,那是摩天高崖上的一座百年古剎改成的宮殿。它就在烏江府管轄下的峻縣,那裡高山林立山谷懸崖河流交錯複雜,少有人煙。那發現屍體的地方正是在那摩天高崖下面一條河的下游。為了怕人找到他們的地址,每次殺人之後都把屍體扔到很遠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