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算我求你。”平頭男哀求他,神情懇切,眼睛閃著淚光,差點沒跪下來磕頭。“求你大人大量,幫幫忙!”
於相良頓時心軟。
“好吧,我明天過去瞧瞧。”
“今天就去,成嗎?”平頭男得寸進尺,見他臉色一沉,急忙把條件加碼。“完成這件Case後,我會跟上級請示,申請公費贊助你出國玩,保證你一毛錢都不必花。”
“不用了。”於相良揮揮手。無端從納稅人身上榨血汗錢,這事他做不來。“今天就今天,走吧。”
“感謝,感謝!太感謝了。”平頭男感激涕零。“請請請。”鞠躬哈腰,將大師請出家門。
一輛黑頭車開來,正準備將兩人接上車時,一道窈窕倩影忽地龍捲風似的衝過來。
“危險!”平頭男直覺擋在於相良面前,擺出專業架勢,保護他生命安全。
“於相良!”這女人好囂張,竟敢如此潑辣地直呼大師的名諱。
可是她也好美,在朦朧暮色掩映下,美得放肆又瀟灑,像盛開的玫瑰。
平頭男有些失神,卻沒敢忘了自己的職責,冷聲斥問美女:“你是誰?”
“你又是誰?”美女橫眉豎目,比他還兇。
“你想做什麼?”繼續盤問。
“你管我做什麼!”嗆聲回來。
平頭男一愣,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於相良開了口。
“她是我的朋友。”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讓開。
“是。”平頭男恭謹地退到一旁。
“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誰?”少了“障礙物”,孫妙芊直接殺到於相良面前,明眸直直瞪他。
“他是……客戶公司的人。”
被她直率清澈的眸光一逼,於相良臉一熱。
大師臉紅了!平頭男不敢相信。平常大師在他們面前總是酷冷到極點啊!長官們還送他“冰男”的外號。
沒想到冰男遇到美女,也只能融化成燒紅的烙鐵。
“我有話跟你說,於相良。現在!”
“那可不成。”平頭男搶上來。“於先生答應跟我回……呃,回公司……”
兩記殺氣騰騰的眼神堵回他的話。
“我現在就要跟你說!”轉回視線,孫妙芊對著於相良,一字一句強調。
他只能嘆氣。
“你先走吧。”他對平頭男道。“我晚一點再到你們公司。”
“嗄?”平頭男皺苦著一張臉。大師見色忘公,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那你……你一定要來啊!不可以撒手不管喔。”他緊張兮兮地囑咐。
“知道了。”
送走平頭男與黑頭車後,於相良默默迎孫妙芊進屋。她一進門,便氣唬唬地在沙發上坐下,直到他泡了一壺日本煎茶出來,仍不發一語。
他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在另一張單人沙發坐下。
她不開口,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相對兩無言。
“悶葫蘆!”還是孫妙芊耐不住性子,氣憤地吼他。“你就不能說句話啊?發什麼愣?”
“你要我說什麼?”他低聲問。
“笨蛋!問我來這裡找你幹什麼啊!問我幹麼這麼生氣,究竟是誰惹惱了我!你木頭啊!連這種場面話也不會說?”
“……抱歉。”他無奈地勾唇,順著她教的話問:“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用問嗎?當然是你這個笨蛋了!不然我跑來你家找你做什麼?當然是來算帳的!連這也要問?你有沒有一點常識?頭殼壞去了啊?”一連串淋漓痛罵。
他黯然。“是你要我問的。”
“你——”明眸瞠視他。氣死她了!她真會被這男人搞瘋。
孫妙芊霍地起身,恨得只想踢桌腳一下。
“我問你!”她瞪著他磨牙。“三年前,我發生車禍那天,送我去醫院的人是不是你?”
他一震,臉色刷地慘白,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別想瞞我!”她陰沉著眼色警告他。“我去醫院問過我當時的主治醫生了,他說送我去醫院跟後來我醒來看到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是至超要他別跟我說,他也覺得我當時記憶混亂,不適合再拿這種小事刺激我——”她停頓,俯身狠狠瞪他。“其實送我進醫院的人,是你吧?”
他無言。
“你跟至超根本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對吧?你們以前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後來一票人又一起出來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