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裡多的是食物。”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雙手因為過度使力而開始洩露出疲態,微微顫抖起來。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回去?”他打了記回馬槍,依舊不動如山的將她牢牢圈困在懷裡。
“我回不回去都不關你的事。”
“看來你並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危險的笑,接著低下頭在她耳邊提醒。“我是要你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頂撞我,自我救你的那天起,我便是你的王,你似乎忘了這件事。”
“都過了幾天,你還在做夢。”她立刻嘲諷。
他忍不住又笑。“同樣的,都過了幾天,你怎麼還是這麼的桀驁難馴?不過就是半隻兔子,值得你這樣拼死拼活?”
“因為你要的,從來就不只是半隻兔子。”她一針見血,直指他城府深沉,凡事全藏著算計,對她更是得寸進尺。
“那倒也是。”他加深笑意,竟然大方承認。
“放開我。”她再次低咆,語氣卻隱隱透出喘息聲。
該死,這男人究竟哪來那麼大的蠻力?她都使出全身氣力。他竟然還能不動如山,甚至隨心所欲的控制她的小手烤野兔,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太可惡了!
第5章(2)
“所以你是打算要給我兔子了?”他一語雙關,藉由兔子隱喻她的忠誠,再次向她索求她的臣服。
“就如你所說的,不過就是半隻兔子,若是交出一半就能換回自由,確實划算。”她反應極快的勾起嘴角,卻不是為了微笑,而是為了嘲諷。“你要,就拿去吧,反正我還有另一半。”
一半的忠誠?
拓跋勃烈微微挑眉,不禁仰頭大笑,完全沒想到寡言冷情如她,竟然也能如此伶牙利嘴,在唇舌功夫上鬥贏他。
灰眸往巖地斜掃,大腳接著踩上大石邊的一雙彎刀,以防將人放開之後還要惹來血光之災。
透過比劃,她的動作顯然比他離去之前還要凌厲,足以證明她的傷勢又好了許多,看來他離開的這段日子,她休養得還不錯。
“聽說你這段期間幾乎都待在外頭?”他問,總算鬆手放開她。
而就在他鬆手的瞬間,她也唰地起身,迅速離開他坐在炊火的另一頭。
雖然她氣、她惱,甚至恨不得一腳踹上他那張笑得好可惡的俊臉,卻也清楚自己鬥不過他,尤其他還故意將她的彎刀踩在腳底下,她壓根兒沒有勝算,意氣用事只會讓自己又陷入困境。
確定他似乎不打算再刺探她的身手,她才將樹枝拋過炊火。
“是又如何?”她回答。
“不如何,只是想問你過得好不好。”他利落接下樹枝,就著炊火,愜意的烤起野兔,焰火烤出野兔體內的熱油,發出噗滋噗滋的焚油聲響。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她冷哼,沒有正面回答。
他勾起嘴角,早料到她的反應。
她冷漠少語,不愛與人打交道,就算真的受到刁難,也能自行處理,絕對不可能埋怨,只是她老是這樣拒他於千里之外,他還真的有點寂寞呢……
越過跳躍的火焰,他凝望她冷漠又孤傲的身影,不禁加深唇邊的笑意。“這段期間你沒逃走,是決定留下來幫助塔克幹了?”他換了個話題。
“我說過,我欠你一條命。”
“所以?”
“所以這場仗我會打,但不是為了塔克幹,而是為了南朝百姓。”她冷哼。
“你最好信守承諾,而且事成之後我要回南朝。”除了他先前所作出的承諾,她還另外加上條件。
灰眸深處瞬間掠過一抹幽光,他依舊保持笑意。
“你回南朝,只是自尋死路。”他忍不住提醒她。
“那是我的事。”
“就算你把人殺光,死去的人也無法復生。”
“那也不關你的事。”她加重語氣,全身發出刺人的冰寒,極度厭惡他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神。
“既然你想回南朝……那好吧。”他爽快答應她的條件。
她皺緊眉頭,敏銳的嗅到一絲陰謀,他答應得太過輕易,反倒顯得可疑。
不過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屆時他出爾反爾,她也早已摸清塔克幹四周的地理形勢,她要走,誰也擋不住她。
無論如何,總有一天,她都要回南朝將那些狗官昏君除盡!
火焰在彼此間燃燒,月魄暗暗握緊拳頭,轉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