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嗎?”
李小民回到堂中,坐下聽著滿堂賓客正在談論詩詞歌賦,自己插不上嘴,便在陳德修身邊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四處張望,無聊地打量著這有名的花船中的佈置。
真平公主走回來,坐在他對面的桌案後,狠狠地瞪著他,眼神中卻有幾分恍惚之意。
在她身邊,坐著一名英俊青年,正是她的遠房表哥周長安,看到她的目光,微微皺眉,眼中有冰寒殺氣一掠而過。
對面的小子,雖然年紀只有十五六歲,卻是氣宇軒昂,眉清目秀,比自己還要帥上一點點。若是真平公主對他動了心,那倒是一個勁敵。而自己長久以來的圖謀,只怕會因他而化為泡影。
這個時候,一個嬌俏的小丫環走到秦仙兒身邊,一邊在她耳旁竊竊私語,一邊驚懼地看著李小民和真平公主,將自己看到的事都講給了小姐聽。
秦仙兒驚訝地聽著,看向堂中相對而坐的那兩個英俊少年,眼中有一抹惋惜和失望之色掠過,想不到天下男子,竟然有這麼多有龍陽之好的人。
周長安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疑惑惱怒,冷冷一笑,舉杯遙對李小民道:“那位仁兄,看來也是一位雅人,不知對詩詞歌賦,可有什麼研究?”
李小民見他跟自己搭腔,哈哈一笑,正想說自己什麼都不懂,忽然心中一動:“在宮裡,真平公主已經知道我不懂詩歌了,我現在要是表現一下,說不定她就以為我不是小民子,不會再懷疑我了!”
想到這裡,他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雖然做詞我做得不好,可是若論作詩,在下若自認第二,只怕沒有人敢認第一!”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人人側目,對這狂妄少年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視。
周長安心中暗怒,一心要他出個醜,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請閣下當場做詩一首,讓大家品評一下,如何?”
李小民左看右看,見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還有人在暗暗發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便笑道:“這個不難。不過,總得有個題目吧?我到底是該以什麼為題,詠出這首詩呢?”
真平公主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語,突然插口道:“便以這月光為題,如何?”
秦仙兒坐在堂上,微笑道:“這位公子說得有理,便以這月色為題,請做詩一曲,讓我們欣賞一下公子的詩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一出,眾人都無異議,安靜下來,聽著這狂妄少年做詩。
李小民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手舉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沉吟半晌,舉手輕撫頭髮,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滿頭瘡……”
剛說出一句,慌忙住口,卻已經收不住嘴,把從前聽過的一句電影臺詞說了出來,心中大悔:“怎麼開始信口胡說起來了,難道這麼薄的薄酒,還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一出,艙內一片大譁,眾人都忍不住笑罵出聲,好氣又好笑,這少年所做之詞,竟如此可笑。
陳德修也是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知道自己也要和他一起,被人笑話了。
周長安呵呵笑了幾聲,道:“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詩!弄得我一時激動,將茶水噴了一地!”
眾賓客一陣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滿戲謔之意。秦仙兒也不禁以袖掩口而笑,滿懷好奇地看著這個有趣的少年。
李小民面上一紅,舉杯笑道:“剛才是開個玩笑。現在才是我真正要做的詩!”
他舉杯在欄杆前走來走去,長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長安介面道:“滿頭都是瘡!”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周長安舉目顧盼,自得其樂,為自己能羞辱情敵而興奮萬分。
真平公主卻一直沒有笑,只是用目光緊緊盯著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層覆蓋下的真實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長安的挑釁,繼續長吟道:
“疑是地上霜。”
眾人一怔,笑聲漸漸停下來,感覺到這詩似乎還有點意思。
周長安卻搖頭道:“俗!”
李小民舉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舉頭望明月,”
周長安搖頭冷笑道:“俗,俗,俗!這般詩才,也敢拿到秦大家這裡、眾雅士面前來獻醜!”
眾人也都搖頭微笑,不對李小民的詩才抱什麼希望。只有秦仙兒和真平公主一直盯著他,預感到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
李小民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