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粲然一笑,說:“我是個記者,當然要好好報道戰況了。”
林遠知道她在北京艦上的掩護身份是記者,以為她這樣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也笑著說:“你是哪家報社的記者啊?”
沈晚晴說:“韓政委讓張華在北京開了一家報社,報紙的名字叫《關東報》,專門報道東北的戰事,銷量還不錯,我們為了獲得第一手的資訊,就來到這裡了。”
林遠心想:“之前和韓政委說過要辦些報紙,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把臉一沉,嚴厲地說:“這裡很危險,你快點回去。”
沈晚晴見到他如此關心自己,心裡甜滋滋的,滿不在乎地笑道:“你又不是我的領導,你可管不了我,我的直屬上司是國家安全部,和你們國防部平級。”
林遠知道管不了她,只好問:“除了你還有誰?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
沈晚晴說:“還有唐帆和我們的兩個同志,對了,我們是跟著一支清軍的運輸隊來的,領頭的叫王大鐵,說是你的親信。”
林遠說:“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啊?來了怎麼不來找我?”
沈晚晴笑道:“哈哈,你可是出了名的大忙人,我們哪裡敢驚擾您呢?這不我們剛來就聽說你要給他們訓話,我們就在下面聽,不過說真心話,你講得那些東西都弱爆了,我還以為我們的天才艦長能講出什麼震撼人心的話呢。”
林遠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得一步一步慢慢來,說得太多了,怕他們接受不了。”
沈晚晴說:“然後我就跟著你,看看你什麼時候能發現我,沒想到你反追蹤的能力也弱爆了,我跟了你幾百米,你都沒發現我。”
正在這時,只見熊鐵生帶著兩個隨從趕了過來,一見林遠便問:“林帥,聽說你遇見了刺客,您沒受傷吧?”
林遠連忙說:“沒事沒事。”
熊鐵生一眼就瞧見了沈晚晴,她穿著西式的衣服,巧笑嫣然,熊鐵生見過不少美人,和她一比,簡直沒法看了!
沈晚晴他們以記者的身份進入錦州城,守城的人員只向吳元愷做了報告,而這件小事,吳元愷還沒有通知熊鐵生和林遠,所以他們都不知道。
熊鐵生看著沈晚晴,問:“這位姑娘不知是誰?”
沈晚晴說:“我叫沈晚晴,是《關東報》的記者,特地來這些採訪。”
在中國,“記者”這個詞最早出現了1899年,是在梁啟超創辦的《清議報》中首先使用的,在1895年這個時候,“記者”的稱法多種多樣,有“探員”“探事”“訪事員”等等,唯獨沒有“記者”。
熊鐵生連報紙都沒聽說過,更不要說“記者”了,不過他卻把這個詞理解成了“妓者”,又見到沈晚晴美得耀眼,就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想法,至於後面的《關東報》,他理解成是某一家妓院的名字。
熊鐵生問沈晚晴:“得用多少錢?”
沈晚晴哪能知道熊鐵生的齷齪想法,以為他在問報紙一份多少錢,於是答道:“五文錢一份。”
熊鐵生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心想:“這樣的貨色在京城想見一面都得十幾兩銀子,沒有熟人引薦的話有錢都見不到。”於是驚訝地說道:“怎麼這麼便宜!”
熊鐵生見到她和林遠走得頗近,以為她已經被林遠捷足先登了,正在這時,有人來報:“林帥,刺客的血已經止住了,您要不要過去審問?”
林遠問詢似的看了一眼沈晚晴,沈晚晴說:“讓我去審審他,最好問出他們後續的刺殺計劃!”
熊鐵生又吃了一驚,心想:“怎麼這個小妞還會審訊刺客?”他把林遠叫到一邊,小聲地說:“林帥,這個名妓是不是上面賜給您的?真是厲害,還會審訊刺客!能不能讓屬下也……”
林遠看他的樣子,知道他嘴裡的“名妓”是什麼意思,真是哭笑不得,連忙說:“她可不是什麼名妓!”
剛要解釋,沈晚晴過來說:“你們的水源是不是有專人保護?我看這些在刺殺失敗之後就服毒自殺了,他們能混進來,就能在水井裡面下毒。”
林遠點點頭,說:“我們的水井都是有專人值守的,不光是水井,做飯的各個環節都很穩妥。”
沈晚晴點點頭,熊鐵生藉故走了,他們很快就來到審訊的地方,那個刺客躺在一張床上,一臉虛弱,周圍站著四個荷槍實彈的清軍士兵。
林遠讓所有人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他和沈晚晴,沈晚晴問刺客:“說吧,是誰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