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怒道:“什麼先人!是親戚!”那人見到自己不僅被林遠各種羞辱,而且還被羞辱得不留痕跡,知道自己根本鬥不過林遠,轉身就走,可是他只剩下了一隻靴子,只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樣子滑稽極了,一路上惹得眾人紛紛大笑。
等到那人走遠了,有人過來問道:“林帥,他的靴子呢?”
林遠一指身邊,說道:“這裡原來是開挖的勘測坑,我剛剛見到他的靴子掉了,就順手扔進了坑裡,然後在上面填上了土,神不知鬼不覺。”
這時侯正峰也來問道:“那我們還起爆嗎?”
林遠說道:“起爆!怎麼不起爆!我管他的主子是誰!就是光緒和慈禧我都不怕,還能怕他,不過我們等一會兒起爆,等到他走得遠了,聽見爆炸聲想回來也來不及了。”
過了十幾分鍾,林遠才下令起爆,爆炸聲響起的時候,那人正好走在路上,他見到自己又被林遠給耍了,有心回去找林遠理論,可是看看自己滿是血泡的腳和走過的石子路,只得忍氣吞聲。
林遠從侯正峰那裡得知,爆炸進行得非常順利,林遠於是返回北京,他要為鐵路建設再弄一筆銀子,現在的二百萬兩根本不夠,林遠回到家中,驚訝地發現莞兒不見了,一問管家才知道,原來是莞兒進宮去了,還是自願去的。
林遠心中納悶,心想:“這個莞兒不是不願意去了嗎?怎麼又去了呢?”他剛要向管家詳細詢問,外面就有人來報:刑部尚書袁世凱袁大人求見。
林遠心想:“這個袁世凱怎麼被提了刑部尚書呢?他來見我有什麼事情?難道是和今天的事情有關嗎?”林遠想到此處,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被今天那人抽出來的一條血痕,心想:“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遠說道:“快請。”門人跑出門去,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後跟著怒氣衝衝的袁世凱,袁世凱自從定武軍統領被林遠搶走之後就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官升刑部尚書,雖然刑部尚書是從一品,比林遠要低著一等,可是袁世凱如今是太后眼前的紅人,根本不把林遠放在眼裡。
袁世凱一進門來說道:“林大人,您是大清的功臣,可是您這個功臣也不能欺負人吧?”
林遠笑道:“您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袁世凱一揮手,說道:“抬上來。”伴隨著話音,只見袁世凱的幾個隨從抬著一張躺椅走了進來,躺椅上躺著一個人,雙腳包著厚厚的紗布,一個勁地呻吟:“誒喲,疼死我了!我的親孃啊,受不了了!”
林遠一看那人,正是今天自己狠狠懲治過的那個,不過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袁大人,這人是誰啊?”
袁世凱說道:“這人是我手下的心腹家丁,叫做袁二,今天,我聽說你們在八達嶺附近開山修建鐵路,正好我的一個親戚就埋在那裡,我想著開山放炮會驚擾先人,於是就讓我的家人去說說,看看能不能改換路線,誰知道你們……”
袁世凱說到這裡一甩袖子,怒道:“袁二,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自己說。”
那個袁二聽見這話頓時哀嚎起來,從躺椅上爬了下來,爬到林遠和袁世凱面前,說道:“我去的時候遇見了林大人的一個部下,我是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那個部下,說這裡住著我們家主子親戚的英靈,說隧道能不能換個地方。”
“我是好話說了一大車,眼淚灑了一大把,滿指望著您林大人的部下能夠網開一面,誰承想您的部下竟然掄起鞭子就打,不禁如此,還把我綁在馬屁股後面拖了好遠,您瞧瞧我這一身的傷,最後還搶了我的靴子和馬,幾十裡的山路我走回來,腳都要廢了。”
袁二說完就淒厲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哀嚎:“求林大人和主子給我做主啊,我不求別的,只求這人能出來給我說個軟乎話就行。”
林遠心想:“這人可真會信口雌黃啊!”林遠也沒有揭穿他,而是笑道:“好啊,這樣吧,我叫來幾個部下,你來認一認,把那個人找出來,我決不輕饒,好不好?”
袁二連連點頭,林遠叫進來幾個侍衛,說道:“行了,你來挑吧。”
袁二抬起頭,說道:“都不是。”
林遠嘿嘿一笑,走到侍衛邊上,這才說道:“這回你再挑挑。”
袁二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林遠,林遠也微笑著看著他,突然就見到袁二的褲襠溼了,水流順著褲管往下淌,原來,袁二根本沒有想到他遇見的那個人就是林遠,進到屋子裡只是覺得林遠和他長得有些相似。
可是當林遠往人堆裡一站,說讓他再看看的時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