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腰刀,他們也不敢殺人,所以用的是刀背,劈頭蓋臉地往王廷鈞身上亂打,眾人見到官差動手打人,亂作一團,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來,林遠就在主編屋子裡。
一個人往主編室跑,林遠也看見官差開始動手打人,對沈晚晴說道:“我不出去不行了。”林遠說著邁步從主編室出來,來到外面,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本帥在此,何人敢放肆!”
林遠的話雖然聲音不高,可是卻透著凜然的殺氣,在場的眾人聽見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頭一涼,好像心裡被扔進了一塊冰,眾位官差停下了手,看著林遠,秋瑾趁著這個時候把王廷鈞拉到一邊,看到他滿頭是血,一下子哭了出來。
林遠心想:“一群小衙役,我用官威嚇唬他們一下就好了,他們肯定就灰溜溜地滾蛋了。”於是林遠邁步走到近前,怒道:“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們可以回去了。”
誰知道那個衙役竟然把胸脯一拔,傲然說道:“林大人,您的官職雖大,可我們是袁大人的部下,刑部的人,上面的人是當今聖上,您的官職雖然大,可是您管不著我們!您的架子,等到回東北再擺吧!”
官差怒喝一聲:“男的女的,都帶走。”眾官差聽見這話,用盡力氣高聲答道:“是!”說著抓起秋瑾和王廷鈞就要走,林遠心想:“沒想到今天還真遇見不怕我的了,也好,那我就給你們點厲害瞧瞧。”
林遠想到此處,一伸手把手槍掏了出來,冷冷地說道:“敢這麼和我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那個官差把腦袋往林遠的槍口上一湊,頂著林遠的槍口,說道:“你有本事就開槍!”
林遠目光一肅,那個官差心裡就是一哆嗦,心想:“林遠不會真的開槍吧,林遠是誰?殺日本人俄國人眼睛都不眨的主兒,自己怎麼一時犯渾,頂撞他呢?”
就在官差後悔莫及的時候,林遠突然拿著把手槍一轉,手握著槍管,槍把對準官差的腮幫子,掄圓了胳膊,狠狠地來了一下子,只聽見“啪”的一聲,官差被狠狠地打飛出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臉上整個被槍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嘩嘩直淌,一張嘴,吐出一地的碎牙。
眾人都被嚇傻了,愣在當場半天不說話,官差的手下見到頭目被打,可是他們絕對不敢還手,只要他們敢碰林遠一下,那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林遠指著地上的官差,輕描淡寫地說道:“竟然敢這麼和本帥說話,目無尊長,我替你的袁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那個官差半天才恢復力氣爬起來,說道:“好,林大人,小人知罪,不過您竟然敢包庇犯人,這件事情,決不會輕易了結!”
646 圍攻刑部
官差撂下這句狠話,這才稀里嘩啦地走了,沈晚晴急忙和林遠湊到王廷鈞近前,林遠看見王廷鈞滿頭是血,又看看他的傷口,心想:“這群官差的手可真黑,這幾下刀背都是往腦袋上打的,頭部受傷往往不會很快死亡,這樣他們就有了開脫的藉口。”
林遠安慰邊上哭成淚人的秋瑾說道:“沒事,他只是頭皮受傷,出了些血罷了,你帶他去使館區的醫務室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秋瑾連連點頭,扶起王廷鈞往外走,林遠說道:“秋姑娘你先別走,我有事情問你。”
幾個男人過去扶過王廷鈞,秋瑾來到林遠面前問道:“林帥,您有什麼事情嗎?”
林遠問道:“我問你,你是怎麼想起寫那篇稿子的?”
秋瑾說道:“是這樣的,那天唐帆老師給我們上課,說新聞報道要針砭時弊,這句話啟發了我,正好我家有個親戚做過江寧織造,他給我們講過,皇帝家中穿的衣服都是他們特製的,每年都要花上數百萬兩銀子,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合理,於是就把它寫成了稿件,希望能夠引起大家的重視,可是沒有想到……”
林遠笑道:“以後記住,不要再寫那樣的稿件了,現在還不是寫這些稿件的時候。”
秋瑾點點頭,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去看看廷鈞。”
林遠說道:“去吧。”秋瑾剛走,林遠就轉頭找沈晚晴,卻發現沈晚晴不見了,正在納悶,只見沈晚晴領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衛兵走了上來,見到林遠就說道:“我看到他們走了,就下樓去到門口,看看他們是怎麼透過衛兵的。”
沈晚晴說著就把那個鼻青臉腫的衛兵送到林遠跟前,說道:“讓他和你說說吧。”
那個衛兵說道:“我們見到這群人是官差,所以沒有防備,誰知道這群人不由分說,過來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