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面前如此說話,這人真真是沒有把鳳來放在眼裡呢。
七嫻好笑。
“將軍王殿下此話說得有理。只是,美酒、美人、權力向來是世間男人的摯愛。難道將軍王不愛嗎?”七嫻反問回去。若是不愛,此人又怎會叛了鳳來的情、竊了鳳來的權?
龍行風瞬間語塞,頗含深意地望了七嫻幾眼。
“將軍王,”鳳來發話,“你是來寡人這裡找人話家常了麼?”冰冷中帶著威嚴。
龍行風這才轉了過去:“自然不是。微臣此來,是關於軍權移變,有話說。”
“你說。”鳳來靠上了龍椅。
“陛下初初歸國,擱置久了的事務很難上手,又要忙於婚儀大禮。微臣自然要為陛下分憂,此間,軍務之事便照舊由微臣代理,等翊王爺真正成了我南雨王夫之時,微臣便雙手奉上南雨軍權於王夫,作為陛下新婚賀禮。”
七嫻低頭笑一下,罕權?原來爭的是這個!
鳳來看了半晌似是極其恭謹的龍行風,沉聲道:“便依將軍王的意思。”
轉首再向七嫻:“夫人跋涉至此,遠來即是客,便留下為寡人與翊王爺作個見證,如何?”
“正有此意。”七嫻低首道。雲凜與鳳來必是謀劃著什麼,雖然自己腹內酸著雲凜,但云凜現在總歸在旁人的地盤上,又有那個什勞子將軍王虎視耽耽。她自要留下來,護著雲凜,與雲凜共進退。
出得金殿,海棠抬眼偷覷一下皺著眉的七嫻:“你在生氣?”
七嫻沒答話,一味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海棠立時為自家哥哥說好話:“你要相信我哥。那麼多年,我哥只對你那般上心……”
一番叨叨唸,才叫七嫻抬起頭來。她好笑得望海棠。
海棠警惕:“你幹嘛?”每每這女人用這種眼神望她的時候,總不會有什麼好話。
果然,七嫻啟了粉唇,輕吐一語:“蝴蝶兒,你什麼時候改行做麻雀兒了?”
海棠眼角跳了跳,一時氣結,只當這女人心情不好,才好心安慰,居然得了這人那麼一句。沒好氣得道:“還有心思打趣,看來你現在心情不算壞。”
“自然。蝴蝶兒,我什麼時候說不相信你哥了。除非他告訴我不再需要我等他了,除非他把給我的回憶全都粉碎掉。呵呵,這休書,算什麼?”七嫻抬眼望了望偌大的宮廷,嘆口氣,“我只是在想,這些權利啊、名利啊,要葬送掉多少人的感情才算甘心。我慶幸,遇見的人是雲凜。”
說著,踏步便迎著夕陽,向前走去。
海棠愣住,一直以來,她只能見到雲凜是怎樣傾心對七嫻。她自然為雲凜開心,終於有個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裡。
但她心內卻一直是有憂慮的,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雲凜追追追,她卻未怎見過七嫻有與雲凜相當的堅定。
七嫻聰慧、精絕,她知道,但這種人也會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她不是不相信七嫻對雲凜的情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