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善解人意的在龍椅上鋪了好幾層的軟毯。
所幸大臣們素來知道我的秉性,雖私下都搖頭嘆息,為天焰的未來擔憂不已,但總歸明面是上沒有說什麼。
我也不說甚,我記得孃親以前教過我們幾個的道理——韜光養晦。
況且,現在朝裡有攝政王姬家大舅舅領著一幫子爹爹提拔上來的新人坐鎮,外邦也算安定,這些個老臣也沒有能力翻出個什麼大浪來。
但他們終是吸取了爹爹女人少而子嗣少、只得趕我這樣一個懶子上架這麼一個經驗教訓,居然將當日要給爹爹的秀女全都轉給了我,以至於我六歲的年紀,已然後宮粉黛三千了。
姬家大舅舅皺了皺眉,終是沒有辯駁得了那些老臣的提議。
我閉著眼,只覺好笑,叫這些個女人進了宮,又能怎樣?難不成他們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非要叫自家的女兒進來親身體驗一下?我盤算著,到底先拿哪個開刀為好?
還在我沒有琢磨出到底從那個人開始下手好,偏偏就有個女人不識趣得自己湊了上來。
我躺在不遠處的軟榻上,望那個恭立一旁的素衣女人——那裝束,分明是在學孃親。
這個女人,我認識,是冷相爺的女兒,冷纖雲。朝裡好些人主張立她為後。
姬家大舅舅道,後位已許南雨公主。也未壓得了冷相的那些支持者。
“陛下,今日,便讓臣妾伺候您吧。陛下只需把臣妾當做您的娘便好。”那女人揚著一臉似是溫潤慈愛的笑意,柔柔的道。
這女人倒也有幾分聰明,懂得扮演我最在乎的女人,來討我的歡心。該是把我當做普通的孩子,想以她那拙劣的母性喚起我對她的信任。
可是,她錯也便錯在這裡。我的孃親,又豈容她扮演?
我側了個身:“三十大板。冷宮。”
身邊的小豆子是姬家大舅舅選派過來的,極為了解我的說話方式。上前一步,狀似恭謹的嘲弄:“雲貴人,陛下吩咐了,請到敬事房領三十大板。奴才會為您在冷宮收拾出一個乾淨的屋子的。”
冷纖雲一臉驚愕:“陛下,您……在跟臣妾說笑麼?”
我閉上了眼,不予理會。哪個有空跟她說那麼冷的笑話?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小豆子明白我的怒氣,叫了侍衛拉了一臉蒼白的冷纖雲下了去。
訊息自然很快傳開了去。
冷相當夜便進了宮來,直闖昭明殿。
小豆子攔都沒有攔得住。
“陛下,小女到底犯了何錯?需要承您恁樣的懲罰?這叫老成以後怎麼在眾位同僚之中抬頭?”老相爺說得振振有詞,憤慨異常。
我繼續躺著看著手中的書,未作搭理。
“陛下,請給老臣一個合理的解釋!”老相爺咄咄逼人,真是把沒有姬家大舅舅在身邊的我當做了軟腳蝦了。
“相爺勿急,寡人正在看天焰之史,方知寡人對雲貴人之處責不合規矩。”我放下書冊,淡淡道。
冷相昂起了頭,似是勝利的得意:“陛下知道便好!小女纖雲不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