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樹上彈射下來,這些蟲子一接觸到人,立即張嘴咬住,狂射毒液,一個不幸的傢伙恰好被咬到喉嚨,當場死亡,另外幾個傢伙似乎比較幸運,來得及服用解毒藥——命雖然保住了。但渾身痠軟,一時之間是無法行動了,而最讓他們心悸的是,這個兇手就像是一個無所不在幽靈,在他們身邊徘徊,將拍拉費長老的肺都氣炸了,但又不知道找誰出氣,氣悶之極。
最為可氣的是,那人分明知道他的行進躍線,在地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挖一個大坑,使得他們所駕駛的逢車不得不改道而行。
依柏拉費之意,恨不得棄馬而車,卻知道車中之人是絕不能疏忽的,雖然只能算是階下之囚,但其身份卻是不低,他也不想將人得罪得太狠。
不知不覺的,這條通向部落的路顯得那麼遙遠,就像是永遠也走不盡盡頭,等柏拉費長老追尋了一下兇手,再將篷車繞道而行,又浪費了幾近一炷香的時間。
當然,對於他來說,時間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夠儘管趕回部落就可以了,或者連夜趕路也無所謂,反正到了本部勢力範圍之內,就會有接應之人,他並不擔心安全方面的問題,現在他只擔心對手到底想做什麼?是什麼人做的。
第三百五十九節 營救(四)
不是實力超卓的敵人最可怕。而是那種不可琢磨、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起攻擊的敵人,才是可怕的,沒有人願意面對一個看不到的敵人,即便他的實力很低。
尤其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人們總願意將想象無限制的發揮,這反倒更加讓他們感到恐懼,在惶恐不安之中等待那個未知的答案——生存還是死亡。
柏拉費對自己是有信心的,做為部落之中僅有的一名白銀鬥聖,他絲毫不懷疑自身的強大,那個殺手只要再現身形,就絕對逃不脫他的手掌。但他的那些手下卻顯得極為安,如果說那些死亡的同伴令他們感到警惕的話,那負傷同伴的慘叫聲,則是對他們心理上的一種折磨,一種無形的精神壓力在摧殘著他們的戰鬥意志。
在那無形無影的敵人箭簇之下,他們不敢保證,下一個死亡或受傷的人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這些全都是未知的,正因為是未知的,便會存在著無數種猜測,每一種猜測都可增添他們內心的恐懼,那十萬種猜測又是多大的恐懼呢?是以。這些人不能不緊張……而正是這種緊張的,使他們行走的速度更慢,這讓他們恨這一片古老而原始的森林。因為這些全是幫兇,如果沒有這片古老的森林,那麼這神秘的殺手便無所遁形了。
前面是一條峽谷,大約有五、六丈寬,自谷底到谷口,高度也不過十餘丈,因此,峽谷並不如何險峻,一眼望過去,峽谷上方的景物歷歷在目,根本沒有什麼埋伏。
柏拉費長老遠遠地掃了一眼,便命令隊伍進入峽谷,他的目光注意的是峽谷中的那些高大喬木和怪石的後面是否藏有危險。
突然,一絲警兆在柏拉費長老的心頭升起,他猛地停下腳步,大喝一聲:“停止前進!”
轟……轟……,隊伍上方一片陰影,兩棵巨大的古木如同暗雲一般,瘋狂下砸。
柏拉費長老神色大變,他最先考慮的卻不是部落中那些戰士的安危,而是那輛馬車上的人。他的身形倒縱而出,單手扣住馬車向後拉去,那匹拉車的馬兒禁不住他的神力,嘶叫著向後退去。
轟……唏聿聿……一棵大樹正砸在那匹馬的背上,馬匹慘叫一聲。仆倒在地上,四肢痙攣著,一口口血沫從嘴裡噴出,彷彿通人性的眼睛,痛苦地看著在它身前身後慌亂的戰士,發出低低的哀鳴。
柏拉費長老臉色鐵青,如果再遲一步的話,只怕他無法向族長交代。他怒視著峽谷上方出現的人影,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沒有看到那些埋伏的人。
“放箭、放箭……”
被打亂陣形的毒牙部落戰士們大聲呼喊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使他們失去了鎮定。那大樹的枝杈眾多,眾人雖然避開了樹幹的砸壓,卻無避開樹枝所傷,而且上面還在扔下一塊塊巨石,使得本來就被兩棵大樹擠成一團的人,連回避的餘地都沒有。
嗖……凌亂的箭矢向上方射去,但那些人影立即縮回,向後退去,那些箭矢根本就不起作用,而毒牙部落的戰士在這一輪襲擊中,又造成了二十多人的傷亡。
“無恥之徒,休走!”
柏拉費的身形陡然飛起。一拳向那些後退的德魯伊戰士擊去,銀白色的鬥氣呼嘯而去,如果擊中,那幾名戰士絕對會被轟殺至渣。
就在這時,一道匹練似的銀白色劍氣橫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