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大步流星,沿河岸向西走了一段,忽而止步,在河堤邊坐下,望著滔滔黃河,呆呆出神,花曉霜見他神色苦惱,不知發生何事,又不便驚擾他,便與花生遠遠觀望。花生早將剩下的酒肉饅頭兜在僧袍裡,此時無話,便坐下來吃得高興。
梁蕭對著河水,足足坐了大半個時辰,終於站起身來,回望花曉霜,神色猶豫,半晌方道:“曉霜,只怕我要去南方一趟,你屈尊陪我走一遭,好不好?”花曉霜道:“蕭哥哥你這話可見外了,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天下蒼生,不分南北,醫者醫病,北方南方均是一般。”
梁蕭神色黯然,喃喃道:“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反覆唸了數遍,露出一絲慘笑。花曉霜忍不住問道:“蕭哥哥,你怎麼啦?”梁蕭嘆道:“以前也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我也答應過她,可惜她做到了,我卻沒能做到。”
花曉霜見他眼中盡是傷痛之色,不知為何,心中一酸,脫口問道:“她……她是誰?”梁蕭定定看了她半晌,忽道:“曉霜,我是一個百死餘生的大壞人,跟我在一起,真辱沒了你。”
花曉霜一愣,繼而眼圈泛紅,顫聲道:“蕭哥哥,你怎麼,怎麼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我不愛聽。”說到這裡,眉梢一顫,兩點淚珠便滾出眼角。梁蕭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