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默然。梁蕭看了小和尚一眼,笑道:“小師父,就此別過,多多保重!”牽著毛驢,與曉霜順著官道前行。走了數里,回頭望去,卻見一道人影閃人道旁。花曉霜也回頭看看,並無所見,不由奇道:“蕭哥哥,你看什麼?”梁蕭搖頭笑笑,心道:“這小和尚跟著我們,有何居心?嘿,了不起,藏在樹上,我竟無所覺,跟了我兩三里,我才發現!”
他雖然知覺,但自恃武功,也不放在心上,與曉霜覓了客棧,休息一晚。次日動身,那小和尚卻始終不即不離,遠遠跟著。梁蕭偶爾掉頭,他便慌忙躲藏。梁蕭見狀,便知他不是盯梢的行家,心中暗笑,出其不意,頻頻回首,害那小和尚手忙腳亂,應付不暇。花曉霜沉浸在醫術之中,全不覺二人暗鬥。
次日,二人抵達黃河,其時河水暴漲,沖垮數處大堤,萬頃良田,盡成澤國。花曉霜心中悽惶,與梁蕭混在災民之中,沿河西行,盡己所能,活人無數;但她醫術雖高,卻也是一人,難以處處兼顧,兼之疫病橫行,望著無數災民百姓倒斃路旁,卻又無力相救,心中傷痛至極。梁蕭心中暗歎,惟有溫言細語,寬慰一番。
如此走了數日,但見前方大堤之上,官府驅趕近萬民夫,扛石運土,加固堤防。梁蕭舉目望去,只見大堤已高及數丈,一條黃水,好似懸在天上,不由生出感慨:“大禹治水,以疏導為務,而今